会不知道她马戏团新员工的身份。

这个小丑在装傻。

所以才会一见面就强行表演，“强迫”让黎夜成为他的“观众”。

看了表演自然就要付报酬。马戏团进行表演的目的是自然是盈利，一定不会允许有人白嫖他们的演出。

但付报酬也是有前提的。

那就是满意小丑的表演。

因此小丑才会在每次表演完节目后示意黎夜鼓掌。

她猜测，鼓掌就代表满意这场演出，满意就要付酬劳。

至于酬劳是什么，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容易给的东西。

她原本可以拆穿小丑的伎俩，捅破自己新员工的身份。那样的话，对方应该就不会再继续为难她这个准同事。

但黎夜很想知道，如果观众不满意表演会怎么样…

毕竟她马上也要成为这个马戏团的一员。

但看着身体逐渐开始膨胀的小丑，黎夜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似乎有哪里不对…

小丑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宛若一只正在被人吹的鼓起的气球。

他的身体越来越大，惨白的皮肤被撑开变得近乎透明，黎夜甚至能看到他体内流动着的七彩血液。

砰！

小丑的身体像是一个炸开的水球，彩色的血液从他破碎的身体里喷洒出来。

淋了黎夜一身。

“啪啪啪啪…”

四周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明亮的灯光聚集在黎夜身上，她的身上淋满了五颜六色的血液，在强光映射下闪闪发光。

青灰色的街道在黎夜眼前一晃，变成了一个硕大的舞台。

台下密密麻麻坐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人”，他们兴奋地鼓着掌，看向黎夜的眼神有惊奇，有激动，还有一种像是看待新奇物种的兴奋。

这竟然是一场演出！

黎夜站在舞台上，望着台下这些所谓的观众。

这本该是一出小丑猎杀的血腥表演或是她和小丑联手表演的演出。

但她反杀了小丑。

这让这些观众更加兴奋。

这些观众身上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们看她的眼神带着一种上位者怜悯的施舍。

她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角.斗场里拼命厮杀的奴隶，而台下的都是血腥残暴的看客的错觉。

黎夜眼眸低垂着，正打算做点什么结束这场表演。但台下观众席上一张熟悉的脸蓦地闯进了她的视线。

黎夜的心猛地一沉，后背不自觉绷紧。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