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乐美之歌(5 / 5)

同态复仇理念。”我看向他,“谢谢。”

“为了什么道谢?”

“不重要,这不多的感谢已经被另一件事抵消了——因为你的出现,蝙蝠侠对我产生了怀疑,你能理解这种无处排遣的郁闷吧?”我抱起胸,因为事情脱离掌控而烦躁,这感觉如乳牙脱落般令人不安,“而且似乎你是某个我认识的人,介意解释一下吗?”

“我会告诉你的,但这还不是时候。并且——去他妈的蝙蝠侠。”他宣告道,我惊讶地望了他一眼,可这红色的金属头罩隔绝了我们可能的视线交流。也许他正从底下默不作声地打量我,我想着,不由自主挺了挺胸。

“这是谁?”他指着那块空白的墓碑问,莫名显得焦躁不安。他的声音也有些古怪,像是后知后觉打开了变声器,我没费心去想。

“噢,那底下什么都没有。”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感觉到肋骨和它包裹着的器官全被揉成一团,“但也可以说,我的孩子安眠在这里,与我的母亲一起。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个知道的人,你该感到荣幸。”

我竭力用轻松的口吻说出,但我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滴落,仿佛有一部分的我被泼洒到松软的土壤上,它们落地生根,很快就长成一片繁密的花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苦夏在开拓领地,天际线逐渐明晰,远处归港的货轮正在鸣第二声汽笛。

从云里挤出来的日光与浓雾搅合着,于是我们陷在橙黄色的模糊里,我感觉脸上的绒毛被风拂动,好像有谁软软的手在触碰我的面庞。

我在失去后才知道它曾经存在过。我喜欢去想它是个女孩,因为亚裔强大的基因,它会长得很像我,有黑色的头发和些微上挑的眼睛。我开始理解“骨血”的含义,知道为何我母亲会选择将我生下来,这母女之间的联系是多么神圣又坚不可摧。我没有给它名字,这不代表我对它的爱少一丝一毫,只因为我认为总有一天它会回到我的怀抱,无论以哪种形式。

横贯在我们中间的沉默像种镜面反射造物,它在一个个光洁的墓碑上跃迁,直到被他的声音击碎。

“什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