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奇怪的面具,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的目的就是这个?”青年手上青筋暴起,奋力将他拉起来,而更诡异的是,黑衣人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似乎真的如青年所说,“他”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给他戴上这个怪异的项圈,如今目的达成了,他也就没有了用处。 看清形势的人只觉自己可怜又可悲。但这也只能怪他自己,非要在这个时候跑来天台,卷入这两个人的纷争中,还成了威胁人的工具……但,如果不是青年,他一开始就被那颗子弹打死了,哪里还会有下文。 “哈哈!”黑衣人满意极了。 而青年活动了下刚刚拉人时略微有些拉伤的手臂,对于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没有丝毫兴趣,腰身一拧就冲了上去,与对方再次缠斗了起来。 “?!”这是黑衣人都没有料到的事态发展,“你不认识你脖子上的东西 ?”“他”真的很疑惑,明明对方应该见过这个东西,为什么可以表现的这么莽? “认识,又怎样?”降谷零一拳揍过去,专门冲着对方的右肩攻击。 而被暂时遗忘在一旁的老人这才注意到黑衣人的不对劲,“他”一直在有意地避开,并且从来没有抬起过自己的右手。 这是…… 正在这时,天台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名穿着西装的中长发青年闯了进来,并且打破了两人的打斗僵局,黑衣人二打一不敌匆匆撤退。 短短几分钟发生的事,却因为恐惧而被无限拉长,又因为惊险又刺激的打斗而晃神,直到金发青年被陆续赶到的几位友人“严刑逼供”,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知道这惊险的一天算是过去了,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扶着墙,平复下剧烈的心跳,好一会儿才缓和过那股后怕,冲着救命恩人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还有……真的、真的对不起,这、这个东西怎么办?”他几乎手足无措。 “放心吧,我们有办法。”中长发的青年向他走来,明明他什么也没说,对方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腿脚不便,背对他蹲下,“我先送你下去,这里可能还有危险。” “这……”老人犹豫了下,还是顺势趴了下去,他实在怕,自己再耽搁下去,可能又会成为别人的累赘……他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湿润。 无辜遭殃的老人被带下去了,救人的英雄却没有受到好好的表扬,反而被狠狠骂了一顿,而且是被人连番训了一顿。 “孤胆英雄,哦?” “很厉害哈!” 降谷零乖乖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一边听着,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之后就一直沉默着的幼驯染。 “松田,怎么样?”诸伏景光没有理会他,转头询问专家。 松田看了几眼,摇了摇头:“一时半会儿确实不好拆,上面还设置了特别的机关。” “那人确实说过,只要试着拆除就会爆炸。”萩原将人送下去后,又重新折返了回来,他也拆过弹,虽然这几年没怎么碰了,手略有生疏,不过这些还是能看得懂的。 “先把他带去防爆屋里吧,记得带上那东西。”松田说着,眉宇飞扬,“从来没有我拆不了的东西!不过……先让这家伙等等吧。” 那个东西指的是信号屏蔽器,在这种时候简直万能!至于为什么让他等等……呵!当然是为了让他好好吃个教训!顺便,如果能再捞一个实验品让他练练手再拆就更好了。 虽然说着嚣张的话,但毕竟是拆除自己好友身上的炸弹,松田阵平还是希望更稳妥一点的。 听明白的诸伏景光松了口气,却还是没有理会自己的幼驯染,决定短时间内对他采取冷暴力。 “Hiro……”降谷零委屈巴巴。 诸伏景光对着那对幼驯染一笑:“我会带他过去,之后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我们会让‘他’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的。”松田摩拳擦掌。 * 高、佐二人的婚礼最终取消了,虽然不知道萩原是怎么跟不知情的目暮警部说的,但他往日良好的信誉还是说服了目暮,村中前警视正是他的上司和好友,他本想和毛利老弟一起为他迟来的春天尽一份力,但既然萩原老弟说他有了幕后之人的线索,最近又还在忙着追击那个越狱的犯人,他们确实忙得很,为一个已经有线索的嫌疑人去浪费人力是非常不值得的,所以他再三确认后,还是通知警视厅将这场“婚礼”取消了。 听说这件事后,整个警视厅都陷入了欢呼声中,就连新娘本人都松了口气,毕竟犯人还没抓到,自己却还要在这里伪装新娘……虽然也是任务,但她就是觉得不得劲,如今听说要取消,她立刻就放下了一桩心事。 ……除了高木。 可怜的高木君陷入了短暂的忧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