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军营,赵思彤营帐。 再次把刘仲景叫来问询的赵思彤,压着军饷被挪一事不公布,就怕刘仲景被激动的士兵给嘎了。 刘仲景主动说的挪用军饷,但又不承认毒杀李高远,他说李高远答应帮他补一部分再帮忙求情。 只是这一说法并无证据,而唯一听过的玉长吏又表示只听了一点点就没敢继续听走了。 这导致刘仲景嫌疑极大,而且他身上还背了一个挪用军饷的罪名,现在没有李高远代为说情,他换的现银也不够填补。 不说毒杀上司,光军饷一事就够他死一死了。 除了唐安和,边军都尉府也接到了来信,这个都尉府的掌权人伍元杰可不是镇远侯一脉,而是白身出仕,是个滑不溜的人物。 伍元杰看到信后想的不是找出凶手,也不是争权夺利,而是一个大麻烦,他可不想陷入之后的军权之争里。 他只是派了个懂他心意的心腹去杨城跟着唐安和查案,全程划水参与就行,谁也不得罪。 扣扣扣 “秦姑娘,您在里面么” 正在打坐的秦安本来想趁今天无事继续修炼,就听到有人敲门。 “在,有什么事么?” 门口的小厮恭敬地回了句“县令有事喊您过去,白姑娘也在” “什么事,不是说画像明天再接着认么” “唐县令没说,只说有事相商” “哎,行吧,你等下我这就出来” 秦安随手收拾了下,就打开房门和小厮一同去了唐安和的书房,除了唐安和还有两人。 一人是赵思彤派来送信的,另一人则是白娴。 奇怪,喊我来作甚,秦安怎么想的就怎么问“不知唐县令喊我来有什么事” 唐县令这才把一直拿手里的信放在桌上“秦姑娘之前在军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啊,这?秦安一头问号“什么叫奇怪的事?” “就是一般不会发生的” 依旧一头雾水的秦安“没有吧,每天就是养伤、修炼” “秦姑娘见过李司马和刘副招讨使么” 抬头看了看唐安和,这是卖的什么关子“见过啊,当时在您夫人营帐内见到的” “后面没再碰过面么” 秦安老实地摇了摇头“没有吧,我除了用餐的时候去您夫人营帐,其他时间都不出去的” “那就你看来李司马和刘副招讨使怎么样” “这,我也就见过一次,跟他们说的话还没玉长吏多,没办法评价啊” 唐安和听到这句起了兴趣“哦,你和玉长吏经常说话” 秦安也不好说人坏话,只能解释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能因为景天观,玉长吏很感兴趣,后来又在我帐外经常碰到他” “你帐外?” 秦安点了点头“对,我的营帐距李司马和玉长吏的营帐都不远,玉长吏说是有时候处理军务累了会出来转转” 唐安和对此深有体会,每天处理政务,隔一会得起身散散步,不然一直盯着文书太累了。 所以唐安和很理解,就直接说了句“你肯定很奇怪我叫你来问这个是因为什么,李司马死了,被毒杀的” 秦安听到这句话懵了,堂堂别部司马在自己的地盘被毒杀了?搞笑呢。 不是,毒杀,那我之前吃的有没有问题,什么情况,军营也不安全了? “那李司马怎么会在军营被毒杀呢?这个我来之前他还好好的啊” “就昨天晚上,嫌疑人是副招讨使刘仲景,信上是说刘仲景可能因为挪用军饷被发现所以毒杀李高远” 秦安听到是刘仲景,脱口而出“不可能啊,他是不是傻” 唐安和眯了眯眼,笃定地说道“你知道内情!” “这个,怎么说呢” 唐安和看秦安拖拖拉拉的,瞪了眼说道“详细说说” “我之前不是找景山岩要了入道法么,没想到我运气好,修炼得挺顺的” “嗯,然后呢” “就耳力变好了,数十米内的都能听清,百米内的能模糊听到,然后李司马的营帐离我不远” “那你住军营这段时间应该听到许多啦” 秦安连忙摇手“不不不,虽然能听到但是声音繁杂,我也分辨不出来是谁在说话说的什么,白姑娘你说是吧” 白娴见唐安和转头看向他,点了点头“确实,刚入道的人虽然耳力大增但是无法分辨杂音,除非只有几人说话” 就怕被当做奸细的秦安十分感动,白姑娘真是好人“只有一次,李司马把周围的人都遣散了,在帐内和刘副招讨使说话我才听到,就那么一次” 唐安和想了想,问道“那他们说了什么” 秦安挠了挠头“其实具体的我也复述不出来,反正就是李司马发现刘仲景挪用军饷,呵斥刘仲景赶紧把钱拿回来补回去” “所以他们确实因为挪用军饷一事有过争执” 秦安生怕唐安和只听一半,赶紧把剩下的一次性说完 “然后刘副招讨说拿去别人那里投资做生意了,结果做生意的那个人死了,全家搬走拿不回来,只能想办法换现银先补一部分,李司马说可以帮忙向小姐求情,然后他们想办法把挪的军饷还回去,估计会找别的名目罚个十几棍就差不多” “所以李司马答应帮刘副招讨使求情了” “对,而且李司马还让刘副招讨使找机会去把能换的都换了现银,先还一部分,他再去找您夫人求情更有诚意,你看李司马帮刘副招讨使考虑得这么周到,刘副招讨使怎么可能毒杀李司马呢,又不是脑子有泡” 听到这个词,唐安和觉得这个秦安老说些奇怪的词,不过脑子有泡按字面意思和脑子有疾应是差不多。 这么一来刘仲景的嫌疑大大减少,但是毒确实下在刘仲景送给李高远的酱菜里。 唐安和想着如果不是刘仲景,那就是其他经手过酱菜的人,比如卖
第27章 到底谁下的毒(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