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判决的时候班舞仍是不肯相信刘仲景是真的,与她定亲的刘仲景是假的。 也是,如果说和她定亲的刘仲静是假扮的,那么她这么多年的复仇不就是个笑话么。 那她抛弃父母当了不孝女,离家出走到这里为情郎讨个说法,为的是一场空么? 所以她到底是信了不肯认错,还是打从心底不相信,谁也不知道。 但是在班舞认罪画押的时候,唐安和从口供上发现了一件事。 班舞来这里本来是想找证据证明刘仲景冒名,但是始终找不到,十分绝望,在今年年初听说雄黄能制砒霜,才分批买入雄黄,制成砒霜备用。 而这个方法是她从话本里看到的,而话本是在陶园书铺买的。 坐在椅子上的唐安和看着已经画押的口供上陶园书铺四个字,眯了眯眼,想了一下。 把口供放到一旁,取来一张白纸,写上生意、军饷、班舞、张民、墓穴、陶园书铺,看了看,又加上了秦安两个字。 这个秦安之前的誊抄画是找的陶园书铺,笔墨是在陶园书铺买的,张民的母亲是陶园书铺的老板李伯言下葬的,班舞制毒的方法是从陶园书铺的话本里学的。 在陶园书铺上面画了个圈,板着的脸嗤笑了下,暗地里的老鼠就是见不得光,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 只是不知道是借用陶园书铺,还是陶园书铺本身就有问题,换了唐忠过来,轻声嘱咐了几句。 虽然这案子最后查清楚了,但是刘仲景挪用军饷的事肯定要治罪的。 不过赵思彤和唐安和都清楚,玉长吏也有问题,但是从律法上没有错,毕竟他可以说确实没听到后面的。 只是玉长吏是因为想上位所以落井下石,还是其他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就是,赵家帮刘仲景把剩余军饷补齐了,所以刘仲景只是降职调去别处。 虽然刘仲景犯了错,但他是赵家旗下的人,在赵家看来他只是赚钱上了头,并不是原则性的大错误,如果做生意那人不死,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刘仲景太倒霉了。 也因为这件事,赵家让步,这个杨城边军的副将让了出去,主将还是由赵家派人过来。 另一边秦安又接着开始看人像,白天修炼的时间都没了,所以晚上用修炼代替了睡觉,争取赶紧筑基。 其中有一张画像,秦安看着很是脸熟,但是能确定不是刺杀的,只是见过,具体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 就在秦安努力回想的时候,边军那边新的主副将已经上任了,也是,边境军营,如果一直空置,防卫薄弱,容易出事。 据说主将是赵家旁支的人,叫赵仕波,副将是伍元杰那边派的人,也是白身出身,居然也姓赵,叫赵志权,但不是赵思彤赵家的赵。 这期间秦安回了趟小院,因为白娴在屋外等,她不好回联邦去,只好趁机拉开界门快速地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直接丢过去。 等秦安把人像全部看完的时候,崔玉也把狱规全部抄完出来了,才知道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就缠着白娴让讲故事。 白娴因为要保护秦安,于是变成了三人组,而秦安就把那个看着眼熟的人像放身上,方便回想。 至于景山岩那边,去查了张民母亲生前见过谁,怎么知道张民杀人被抓的消息,可惜一无所获,怎么看都是正常的。 知道班舞认罪画押后,李伯言收拾好财物行李,说服了妻子儿女边境不稳,让去州府安顿,那边有人接待。 夜里,和陶园书铺一墙之隔的民宅。 除了月光照到的地方,到处黑乎乎的,也没人点灯。 屋里,几个戴面具的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相隔甚远的坐着,也看不出男女。 “那个县令肯定会怀疑,要撤离么” “不撤离,计划还没完成” “这计划还能继续下去么,都被盯上了” “只是怀疑而已,找个替罪的丢出去转移视线就行。” “找谁,不是都被抓了么” “你们忘了是谁导致我们的计划三番两次被改那个人” “可是,他/她背后是景天观” “当初被冤枉所以拒捕被杀的还是景天观嫡系弟子呢” “听你的,那接下来怎么办” 月光渐渐地照进了屋里,被照到的那人,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和其他人商量好计划,就散去了。 他们很谨慎,每隔一炷香的时间才从不同的方向离开。 之前唐安和派去查秦安只是为了查出刺杀他的人,所以没有往秦安有嫌疑的方向查,只是查秦安的来源。 李伯言的人就不一样,官有官道,鼠有鼠道,当从秦安当时身上血迹,一路查到了山寨时,李伯言十分惊喜。 李伯言让人立刻敢去那个山寨,在秦安离开后,后续也没有人去那里,所以一进山寨就能看到到处是腐烂的尸体。 臭气熏天,不知是不是露天被雨淋的原因,有些尸体已经腐烂得只见白骨了,土壤已经成了红褐色,当初的血液已经凝固。 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去,似乎在诉说着当初的惨况,他们在地上,在树上,在井里看着有着鲜活气息的人进来。 即便李伯言的手下经常见到杀人的场面,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收拾现场并且过了月余的尸横遍野的场景,看完就几天不想吃饭了。 一手挥开嗡嗡叫的苍蝇,一手拿袖口捂着口鼻,尽量找干净的地面走进寨子里面,发现寨子里的东西不是被砸就是被搬走,只剩尸体和搬不走的东西。 找到坐在主座的人,不对,应该是尸体,那具尸体死得很快,被人一刀割喉,看上去没有反抗,查看了下那尸体面前已经干涸的酒杯。 用手摸了摸那酒杯里面,放鼻子上闻了闻 “是蒙汗
第32章 陶园书铺(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