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阳子用古怪的神情看了看乌丸酒良肩膀上那只嘲笑服部平次的乌鸦,最终没有说什么,回答起服部平次、或者说是乌丸酒良的问题。
“那是上周六的事情,我们一家人都因为各自的事情不在家,大哥是第一个回来的,他发现人偶间的门开着,便走了进去,发现根岸先生吊死在了人偶间的阁楼。”
“根岸先生今年多大年龄身高体重呢是否有锻炼”
“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吧,快五十岁了,身体有些发福,一百六七十斤的样子。”武田阳子回忆着“我觉得他没什么锻炼,经常和大哥一起喝酒,脸上也看起来不太精神。”
“有没有尸体的照片之类的”乌丸酒良问道。
武田阳子的话语有些迟疑“警察应该拍了吧”
那就是说他们没有拍了。
“看样子,夫人也没法告诉我们,关于死亡时间、尸检结果之类的细节了。”乌丸酒良苦恼的点了点太阳穴“不过既然警方结论以自杀结案,就先当做这些方面没有任何疑点吧。”
“麻烦”服部平次开始明白为什么乌丸酒良会把这些重要的问题放在最后才问出口了和他们这样专业的侦探不同,一般人在知道自己的家里有具尸体后,除恐慌之外是没有余力关心这些重要信息的。
这一开始就是一场与往常不同的、只能从一些片面的信息来分析的推理
也就是这种躲在酒吧里的安乐椅侦探更擅长的领域服部平次恨恨的瞄了一眼乌丸酒良。
算了,别说安乐椅侦探了,已经进去了。
服部平次突然又灵机一动“对了,还有不在场证明”
至少还有不在场证明可以问
结果,武田阳子面色难看的看向服部平次“这位先生是在怀疑,凶手在我的家人之中吗”
“额”服部平次卡壳了毕竟这场推理中,目前已知的嫌疑人、或者说相关人士只有这一家人。
乌丸酒良反而替服部平次说话,柔和的对武田阳子说道“这是必要的程序,并非是为了怀疑,而是证明夫人您与您的家人的清白。”
趁着没有人注意自己,远山和叶悄悄趴在乌莲瞳的耳边说道“这就叫做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呢。”
“没错,boss的皮肤确实很白。”乌莲瞳点了点头,又怨念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深居简出又气质阴柔的boss,皮肤比她都还要白皙。
服部平次凭剑道家的直觉察觉到一股恶意,回过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只看到了眼角带笑的青梅竹马冲他吐了下舌头。
╭╰╮哼,她肯定在嘲笑我。
武田阳子的面色已经缓和,仔细回忆了一番然后说道“那天我的丈夫和母亲、大哥、勇三武田三兄弟老三开车到后山的墓地,祭拜过世的父亲。”
“我和深雪则带着绘美、莎绘一起到镇上买菜,家里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绘美与莎绘是武田阳子的两个女儿。
“后山的墓地啊。”服部平次重复了一句。
远山和叶脸色刷白“难道说我们来的方向”
这么一想,来时树林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了。
“不。”一旁的罗伯特知道远山和叶在想什么,更正道“后山是更往西的方向,要穿过一条峡谷才能抵达,路也很崎岖,所以必须开车才行。”
远山和叶松了口气。
“分成了两组啊。”乌丸酒良倒是比较认真的分析着“大家都是一起出门,一起回来的吗中途有人离开过吗”
“我这一边没有,他们那一组去后山祭拜之后,勇三他去和邻居钓鱼了,大哥他们回来后发现了根岸先生的尸体,又把他喊了回来。”
如果没有作伪证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了。乌丸酒良思考着,武田信一自己就是委托人,他那一组的不在场证明找他核对一番便是,而武田阳子这一组,也只是她与女佣和两个女儿罢了。
有机会要试探一下那两个孩子,如果没有问题,那就必须把目光放在外人作案上了。
“能够把握贵府全员外出的时间,并且能把根岸先生约到贵府的人,恐怕不多吧”乌丸酒良问道。
“这个”武田阳子低下头想了想,然后歉意的说道“这个问题还是要问大哥吧。”
毕竟前面说过,武田阳子和她的丈夫、女儿平时不住在这里,之前只是每个月会来住两天而已。
“不过根岸先生是被约到这里的吗”武田阳子又问道。
这道题服部平次会“如果人偶间不是第一现场的话,多少会有一些迹象被警察发现的,比如上吊绳子的勒痕之类的。”
“又或者死者是被强行带到现场杀害,那方法无非就是暴力拖行、闷棍打晕、又或者迷药,这些痕迹也同样会在尸检中被发现。”
乌丸酒良也补充道“当然,我们也可以假设在根岸先生的遗体上留有一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