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内不但有奸细,还有派系啊
想到此处,想到一团乱麻的贪狼锏,狼五一阵头疼。曲尊长到底想做什么
唉,作孽啊。他作的孽
狼五没法子,领了命到上方去点人。
而且上面那群世家弟子也是一个大问题,棘手啊。
看着狼五领着两队人马轻盈一跃跳上了一个矮台,扒拉过来一个就近的小包厢开始盘点,狼一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肆物行门外,一个灰扑扑的身影朝外边冲去,瞬间便隐没在黑暗中,不见踪迹了。大门处倒下的身影又添了几个,身着浅蓝色的校服,看不清面目。
至于上头那块至高的露台,此刻已经乱得不行了。
“贪狼锏的人来了”
“怎么办”
“天哪,我爹会打死我的。那头都是要死,不死也要掉层皮啊”
“该死的,肆物行那些蠢货是怎么办事的,竟然会让贪狼锏的人找上门来。还挑这种时候,这回那些贱人定会用我等威胁家族。”
“恐怕这次是真的栽了”
有年长比较懂事的,环视了周边的诸多面孔,心中暗暗叫苦。光这里就几乎聚集了近七成世家的代表。
显然这已经不是个人安慰的问题了,而是所有世家的危机。若是贪狼锏的人借此发难,他们的家族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甚至于世家的联盟会大受打击。
而那些小家族继承人或是一些代为前来,事实上是边缘人物的子弟就更是六神无主。大势如何,世家如何,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懂,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小命。
他们甚至还在怀疑家族愿不愿意出代价来赎他们这个人。
还有那些以侍者身份进来的人,晕的晕,慌得慌。也许他们才是最害怕的人,毕竟他们背后没有家族。若是被按下个买卖圣脉的罪,那就必死无疑了。
坐在薄家公子身后的唐文安战战兢兢,整个人都陷入了魔怔的状态,脸色苍白,身子抖得厉害,像是下一刻就要昏过去了。
但他又不敢晕。
天爷啊。他闯了多大一个祸现在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冷汗涔涔,慌神得无法思考。
现下他就像站在一个悬崖上,腹背受敌。进一步是万丈悬崖,退一步则是血海尸山,怎么着都是一个死。
他不是故意的。他一开始只是想跟着薄家公子弄一个剑奴使使,好让那些人瞧瞧他的厉害。顺便还想着坑害谢石一把。
没想到目的没成,倒是被那薄家公子使法子牵制住。不但没弄到好处,还被套出了宗门秘法。
还被对方拿出来作为此次拍卖物品。对此他是又惊又怒,生怕此事泄露,谁知道这次拍卖会有没有同门回来参加,他不敢赌啊。
若是落到师兄他们耳中,怕是要以叛宗论。届时流放也是轻的了,最怕
越想越怕,被威胁押解在此地的唐文安本就揣揣然,整个拍卖会都是心不在焉的,生怕踩炸弹。
结果到最最后终究是这么个下场。他定是逃不过了。
他完了。出卖宗门的事情势必会败露。
他彻底完了。
那头的李公子咬牙切齿。前一刻还在高谈论阔,嘲笑赵廷的愚蠢,下一刻就遇上了这种事。
一瞬之间他们城里阶下囚,赵廷那种蠢货反倒逃过一劫开什么玩笑啊。
他李谢可是李家的继承人,何必惧怕。他咬咬牙,强自镇定下来,没事的,贪狼锏那群人绝对不敢动他们。
事实证明,他们必将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露台缓缓上来了几队人,身着蓝色校服,黑压压的,神色严肃地看着在场的世家公子们。
“还请各位配合,莫要考验在下的耐心。若是不配合的话,某也不介意让各位试下贪狼锏的手段。待询问清楚,若与此事无关,自会放诸位回家。”
“当然了,若是所以还请诸位配合。”未尽之事,自不必说了。
在场的世家公子哪里听得进去。他们之中,十个就有九个是来买剑奴的,几乎就没有清白的。清清白白的要不就不来了,唯一一个赵廷在这之前就跑了。
反正进了寮,他们怎么说都行啊。
这次算是栽在这上边了。他们记下了,贪狼锏
“请”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维持着自己最后一丝尊严,昂着头,在贪狼锏众弟子的注视下挺直腰板往前走。
那么宁夏呢
话说那头,某个破烂的小包厢里。若不是在宁夏在抱着剑的时候听到了重寰虚弱的呻吟,她都以为这倒霉孩子做傻事把自己一起搭进去了。
第一次听到还以为是错觉,眼泪没收得及,一抽一抽,喉咙哽得慌时,又一阵痛苦的呻吟传来,而且这一回更响。
宁夏愣住了,半声哽咽卡在喉咙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