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似乎已经料到什么的修士话都说不顺了。
“什么意思现在连话都听不懂了本座是说,你们都被人当了作筏子,一个个顺着跳进坑竟都不知道。到如今这个地步还看不清么”
“公会是今早才派人去通知公审的具体时间,时间定在下午。那么请告诉我你们又是从何处得到消息并一大早就赶到这儿看好戏的”
现场鸦雀无声。
的确公会并没有做出特地的通知,但他们已经得到今早公审的消息了哪儿出了问题
“不可能,之前也早就说了的,今日召开公审,怎么会”说到一半他越说越小声,也说不下去去了。毕竟他还真的没有接到正式的通知。可是这么多人都来了不是么带上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信是吧那本座再说点别的,再叫你们看得清楚些。”元衡真君轻飘飘地看了眼堂内坐立不安的众人,最终落到了不远处躺着的,某位始作俑者的身上。
薄被之下,甘平不自在地缩了缩指尖,仍在强撑着面上的平静。
“你身上的剑伤的确是本座的手比不错,耶的确就在昨晚。只是承受了这道攻击的本座记得并不是你,而是一位元婴魔君。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你身上,成了你的致命伤,这件事真叫本座百思不得其解”
换伤这事闻之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但是众人的关注点却是元衡真君话语中的另一个主角。元婴魔君怎么忽然就跟元婴魔君扯上关系了在场很多修士都会这瞬息万变的情况搞糊涂了。
一会儿一出。各人说法又不一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执其辞,都都很匪夷所思,将他们彻底卷进这场混沌的风暴中。他们之中的每一个好像都变成了傻子,什么都搞不懂了。
“今日之事可真叫本座大开眼界,知道了光凭一张嘴就能忽悠一大帮人在旁边摇旗助威,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明明事态还不明晰,但是不知为何不少修士都产生了一股本能的羞愧。
“元衡真君有何证据弟子所言句句都有相应的证据,可真君呢,张口说了一段,就想否了我的遭遇。为了撇清自己竟还扯上了什么魔君。弟子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怎么会跟魔君扯上关系还请不要岔开话题。”
“没有证据那我请别人跟你说罢。”元衡真君的话中隐隐带了笑意。
甘平忽然有种不详地预感,他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来人惊呆了。
“临、临越真君”场内众人像是见了鬼一样。
前一秒在众人口中还是生死不明的人,下一刻就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你眼前。可不是把人给吓死么
而且听元衡真君的话,还有内情
“临越真君”
“真君”
“您没事罢”
跑过去的是归一门的弟子,他们或是激动或是了然或是如释重负,像是一瞬间找回了主心骨一样。
“临越真君一一安抚过众人,示意他们先安静下来,有什么问题待回去再问。”
随即他转眸看向躺在担架上的甘平,神色复杂。
“您、您”甘平原先就煞白的脸更透明了几分,几乎跟个死人没有区别了。
“没想到我还活着罢。”临越真君叹了口气,只是此刻他却不是对着其他人言的,就是对着躺在地上的甘平说的。
“小看你了。”他带着叹息道。
众人都从这简单的几句对话中获得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也推翻了他们方才产生的一些莫须有的想法。
“咳咳咳”这回甘平是真的吐血了,只是这回没有人再给他喂药。扶着他的同时师兄弟已经变换了一个挟制的姿势,以免这人想不开做了什么事,如此线索就断了。
许是动了别样的心思,临越真君也没有第一时间问这个他昔日最疼爱的弟子。
他环视一圈“本君今日现身此处,应当能证明元衡真君的清白了罢毕竟我也不可能跟一个要杀我的家伙一起现身”
“自然。”
“原来是假的,那归一门弟子也太可怕了吧。”
“我就说不可能是五华派的元衡真君,他是一个多骄傲的人。我从小就在父亲那儿听他的故事长大的。他就不可能干这种事儿”
“是吾等莽撞了,误会了无辜之人,糟污元衡真君的名声。还请见谅。”有十分识时务的,也不管别的,连忙去取得元衡真君的谅解。
元衡真君也只懒洋洋地看了他们几眼,没有做声。自从临越真君出来之后,似是已经完成了任务的交接,他又一改之前尖锐的姿态,又缩回了五华派的众人中。似乎不打算再管这事儿了。
“教导不力,还望诸位见谅。”如是就等于承认了是甘平在搞事。
众人也都记得方才这个归一门弟子是怎么义正言辞,声声泣血地指证元衡真君袭击杀了临越真君,还给自己编制了一套棱模两可的说辞和“证据”。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