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真君为何要下令将那些冥珠分发给那些人,还”放他们走?
这个问题藏在他们心中许久了,第一次执行这个命令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但又碍于他们处境,也不敢多问。
但经过这两天的观察,他们发现这位真君当真可能对他们没什么企图,真的是是出于好心救了他们。而且对方其实是一个很讲理的人,只要不过界的事情,对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尽管他们也本不该强求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心下疑惑了许久,越是做下来月是疑问,最后都快成了梗在他们心间的一块石头了,这才忍不住小心问了出来。
但显然是他们鲁莽了。当那上水寺的弟子问出来便已经有些后悔了。他怎么就多这个嘴?万一得罪这位怎么办?
可话已经说出来了,此时再收便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硬着头皮等待对方回答。
元衡真君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眼忐忑不安的几人。又是闹哪处……这已经是他这几天第三次听到这样的问题了。
为什么?
元衡真君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修真界年轻修士刻板的思维,连这个都要仔细思索一番。
但随即又转念想到,以前很长一段时间他不也是这样么?循规蹈矩,按部就班,每一样东西都遵循着其应有的法度。他呢?自然也只能比寻常人好那么一点儿,永远无法挣脱那个无形的桎梏。
那么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他也不记得了,这些年他变太多了。
从那个封闭腐朽的洞府出来,同这些年轻活泼的弟子待在一起,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都变得年轻起来,心态年轻了,思维也挣脱某种陈腐的枷锁,也隐隐看到了某个可能到来的光明未来。
似是想起什么开怀的记忆,元衡真君的眉眼弯了弯。
不过大概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了,导致几个小弟子有些惶惶不安。那上水寺的小弟子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了一步坏棋,竟然敢置疑一个元婴真君的决策。
他暗骂自己蠢得不行。人家真君还不比他们清楚,他们怎么会自大地觉得自己会比人家聪明,还愚蠢地出言置疑出声。
看看罢,这下肯定是生气了。
元衡真君短暂陷入了美好回忆,回过神来便看到三个惶惶,面色苍白的小年轻。
他真的有这么可怕么?元衡真君有时候真的挺想问下……一个两个的,他年轻是做了些事,但也不是这么不讲理的呀。
不过也是……想到自己曾经一个个收拾过去的老熟人,想到他们可能会怎么说他,元衡真君就觉得外边不论传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当然,言归正传,懂得怕就好,证明脑子还是清醒的,没给宠坏。
看他们这么乖,他也不介意教他们一课。
正在几人神经进本,低着头,如芒在背,感觉似乎有个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带着某种强烈性审视目光。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几人甚至开始觉得有股子灵压正在一点一点散开,不轻不重地敲响了他们的心。
“现在才知道怕了?”许久,都不知过了多久,其实也就一会儿的样子,几人才听到那个声音道,似是还带着笑意和轻快。几人心下却是本能地一松。
“小常慧,你方才问本座的勇气到哪儿去了?”
这上水寺的行者法号正是常慧,这名字起得巧,可见其师长对其的重视。
常慧连忙行礼请罪:“适才是弟子无状,冒犯真君了。还请您恕罪。弟子……”
“我说你们啊。本座又没真的对你们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怎生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仓惶。不必太拘谨的,既本座一开始没对什么做什么,接下来也定然不会做什么。”元衡真君叹了口气,把话说圆满了。难听是难听了点,可能够一次性干脆利落处理掉自然是好。
看着几人张口干巴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元衡真君也没打算体贴给他们消化的时间。
“虽说此事不该是本座教的,但你们也当明白。并非是人人都有耐心之辈,尤其是一些强者,多的是脾气坏的家伙。若你们招惹了他们,他们可不会有什么好脸。”
听着元衡真君的话,几人后背瞬间就冒汗了。这会儿他们终于察觉自己冒失的行为到底有多“越矩”,若此刻在这的不说元衡真君,是个别的什么脾气不好的长者,他们说不定已经被责骂了。
几人讷讷。
“莫非在你们心目中我是这么无私的人,不舍得把他们命根子冥珠抢走?”
几人十分一致地摇头。这怎么可能?这位长者虽看着宽容好心,但他们也看得出其实只是对方懒得计较罢了。真动起手来,这位的威力……呵,看看外边怎么传他的就知道了。
“那你们说说本座为什么要把珠子留给他们还把什么放走?”
啊这……还把问题丢回来了。几人心下感觉越发古怪,疑窦丛生,但又不敢随意再问了。
“真君自有打算,吾等驽钝,无法参透其中奥秘。”
“现在才知道怕了?”许久,都不知过了多久,其实也就一会儿的样子,几人才听到那个声音道,似是还带着笑意和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