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脸上笑容开始缓缓消失(2 / 3)

对方时常有惊人之举,而不知不觉就被迫习惯了对方的靠近,结果两人间的社交距离都模糊得不成样子了。

所以,自己是因为猝不及防发现自己和对方太靠近而被吓了一跳,所以才会出现这些麻烦的小反应吗太宰治有些困惑地想着。

感觉有点糟糕啊。他又看了一眼月见山早,他安静地等着自己回神,一无所知地问“怎么了吗手有哪里不舒服”

太宰治不完全不想说自己有什么“不舒服”,又是“怎么有的不舒服”。他微妙地看了一眼月见山早,挂上虚伪的假笑“没有哪里不舒服哦,月见山君。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但是你每次叫我月见山君的时候,肯定是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么是身体,要么是心里。”月见山早诚恳指出这点。

太宰治“没有哦。”

果然是靠太近了,近到都放任了对方看透一些小习惯。也到了应该要拉开距离的时候吧。那就去推动一下要出差的那些事情的进度,然后中也那边甩锅一些任务过去让他们都忙起来好了

月见山靠近时,太宰治正走神地想着一连串和当下不相干的事情;于是等他察觉不对时,月见山早已经睁着那双橙色的眼睛靠得极近了。

织田作不知什么时候收拾餐具去厨房洗碗了因为收养了五个孩子,他换了新的较大的居所,厨房和餐厅有一定距离,如果关上厨房的门,那么厨房和餐厅彼此都是较隔音的密闭空间。

意思是,这处空间里目前只有月见山早和他两人,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掌心似乎又痒了起来。

好像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太宰治有意识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仿佛对月见山早的靠近毫无反应;他用上谈判时的姿态,脸上表情显得冷漠而虚假。

月见山早比他预料的要早开口“我还是觉得你不高兴了。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就生气了。”

“因为我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吧。”太宰治微笑着摊了摊手,“让早君吃惊了吗不过我就是这样的人,或许早君需要重新评估我,才不会总把我当作无害生物而贸然接近呢。”

“啊、无害这个、这个我还是没认错的。”月见山早再一次抓错了重点,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可能误解了,我没这样想过。”

太宰治“嗯”

“我们正式见面应该算是秋间医生的诊室我开门前闻到血的味道,以为有同行刚在里面鲨过人。”月见山早爽朗地笑起来,“我都做好准备暴起对打了,结果试探了半天好像不是同行而且有点熟悉,这才和你一起被绑走了的。”

“我只是趁着在医院方便用绷带所以换了一次绷带,还没到刚鲨过人的程度吧。”太宰治也被带偏了,吐槽道。

“因为我鼻子很灵嘛,而且你受的伤确实有点重,血味很浓。”月见山早认真地说。

“那几天碰巧而已。”太宰治轻描淡写地说。

确实是碰巧,只不过是因为“书”的刺激而心情低沉,以至于“碰巧”走近火拼区,受了伤后又“碰巧”只随便消毒和包扎却没用加快愈合的药,最后还“碰巧”为了接近秋间医生的形象而挤了早高峰

碰巧得很离谱的程度,碰巧得说出来能不让朋友生气的也只有“碰巧”两个字。

月见山早想了想,没有继续追问。黑手党受点伤是正常的,而且除了那次以后他都没怎么在太宰君身上闻到那种程度的血腥味了。

他想,太宰君又别扭又害羞还很不坦诚,继续问下去会让他不高兴的。

虽然太宰君现在已经因为不愿坦诚的原因而生气起来了。

换个话题,说点让他高兴的事吧。

“我现在学会了一小部分的蟹肉料理的做法。”他说道,话题转移得飞快,太宰治听了都思考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蟹肉料理”是什么东西,“打算请你和织田作前辈去我家吃饭。”

“所以,你有心情好一点吗”月见山早直白地问,然后压低声音小声说,“如果你想的话,我背着织田作前辈偷偷给你带也可以。”

什么叫背着织田作啊,吃顿家常饭而已,说得这么奇怪以上念头在太宰治脑海中一瞬而过,他最后只是轻声说“你还记得啊。真是执着。”

他知道月见山说这个是因为,他最后一次被月见山早跟踪时,拿着漫才书不耐烦地说了句“要是下次能有蟹肉料理一并送上,或许我会有心情翻翻看。”

那时候恶劣地想着,要是月见山早因此不再来骚扰,他就懒得追究了;要是真送来了,他就狠狠嘲讽月见山早,然后白嫖蟹肉料理吃完走人。只要月见山早敢送来了,就算料理里被下药或者下毒了,他也会吃的,毕竟这是自己提出的要求当然,真有加料的话,他也会“礼尚往来”地报复回去。

从那时候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段不长不短的的时间,他也几乎忘掉了这个恶劣想法,但是月见山早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