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吹吹(2 / 3)

其一生都像在寻找一个宇宙的奇迹。

那个奇迹是否存在、是否允许抵达,他们一概不知,这就像一个冠冕堂皇的伪命题。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宁柚。偶一瞬间发觉,某个模糊的需要在这时候触手可及。

宁柚来到这里好像总是很不开心。

他伸手,鬼使神差碰了一下宁柚放在枕边半握的手。

宁柚蹭了一下枕头,睡梦中,无意识地抓住触碰自己的那根手指。

没什么力气地抓在掌心里,软软的嘴唇贴在上面,轻轻呼吸。

触感温热,湿润,绵密。

因为伊恩曼戎那半杯酒液,他醺然入梦,不知道梦里看见了什么,嘴唇贴在安格塞斯的手边,呢喃着说想家了。

安格塞斯的呼吸、心跳快得过速,谨慎地抽手,却发觉自己手腕被什么细细软软的东西给缠了起来力道软绵绵地亲昵,钩着他的手,可爱又礼貌地拉了一下,就像

就像是索求他留在这里。

军雌熟记几十余年的法律在那一刻闪成乱码,在他脑海里疯狂地冲撞来去。

安格塞斯沉稳着、小心地,抬起另一手去拨开那细细的东西。

但他已经闭上眼睛,全部的精神用来按捺危险的情绪。

雄虫保护法规定,若非伴侣关系,雌虫不可触碰雄虫尾钩,否则一律按照骚扰处理。

宁柚丝毫不知自己沉睡中的动作给军雌带来多大恐慌,在钩住的东西逃之夭夭后,他的眉毛又轻轻皱了起来,因为要求不被满足而生出怨气,翻了个身,嘴中嘟嘟囔囔地骂了几句。

安格塞斯站在床边,叹了口气。

三小时后,宁柚被砰砰砸门的声音闹醒。

“宁柚哥哥”

“哥哥呜呜呜呜卢克叔叔偏心安诺他们一起欺负窝”

门外传来虫崽稚嫩的声音。

“安莱,我没有。”

“你今天已经喝了800再造奶粉,不可以喝更多”另一个虫崽试图讲道理,“否则你就会被撑破肚皮。”

“你才会撑破肚几呜呜呜呜呜”

宁柚“”

他漠然地捂住耳朵,想将被子拉过头顶。

然而,一枝圣丁香花却从他的掌心掉了出来。

丁香落在雪白的被面,散下几片淡紫花瓣,清香扑面而来。

宁柚捏着那枝花,愣怔一瞬。

难怪他总觉得睡梦中抓住了什么令虫安心的东西。

他的起床气一瞬间莫名地消弭下去,起身下床,轻手轻脚把那枝花放在枕头旁边。

打开门,宁柚面无表情看着两个虫崽,“又怎么了。”

安莱吸着鼻子,抱着奶瓶,指着身边的小雄虫大喊“宁柚哥哥安诺抢窝瓶瓶奶”

趁他告状,安诺眼疾手快从他怀里把奶瓶直接抽走,高高举起

“这是明天的瓶瓶奶卢克提前兑好放在冷藏柜里,你今天喝是不可以的”

“呜呜呜呜呜你就是自己要喝安诺,你都多大虫了,还抢窝的奶喝”

安诺涨红了脸“我、我才没有安莱,我七岁了,是个成熟的大虫,已经不喝瓶瓶奶了我没有必要和你抢,你不要”

“不和我抢你举那么高做什么”安莱小脚跳起来,去抓他手里的奶瓶,“窝就要窝就要窝就要”

安诺也急了“你再无理取闹,我就告诉安格塞斯”

“哼哼,你告诉他也没用他才不会理你安格塞斯除了他自己,不关心不在意任何虫安诺,你休想用他来吓窝,窝不会再上你当辣”

“你”

安诺突然感到自己高举的手一轻,奶瓶被虫接了过去。

他和安莱一齐抬头看向宁柚。

在两个虫崽震惊的目光中,宁柚打开瓶瓶奶,仰着脑袋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安诺“”

安莱“”

宁柚刚醒,饿着肚子,一口气喝了半瓶。

他满足地拿开奶瓶,一如既往地点评“不够甜。”

“病中还是少食些甜比较好。”

军雌的声音从两个虫崽身后传来。

宁柚拿着奶瓶,挑起眉毛看他。

他懒洋洋地站在那里,仍然披着那件长长的衬衣,赤着半身,起来的时候又懒得穿鞋,从裸\\露的脚趾到大腿根清一色的皎白无暇。

手里毫无顾忌攥着四岁小虫崽的奶瓶,嘴角还带着一点奶渍。

安格塞斯垂下目光,察觉体内的血液又在如履薄冰地躁动。

这实在太不妙。

他上前一手一个,把雄虫弟弟从宁柚面前拎到一边,然后抄起宁柚膝弯把他抱回床上,又把叠好的衣服拿来,放在他的手边。

他熟门熟路地抱起雄虫,而那个雄虫似乎也满不在意,目光惺忪地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