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真要比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邱泽田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到同学家写暑假作业去了呗。”
刘助理沉默半响,“说你到同学家抄作业去了,可信度还高一点。”
邱天您要不还是去捡垃圾吧。
“等我找到人,很快就会回来。手机真要没电了,撒哟啦啦。”
今日大风,这船摇晃得厉害。
没过一会儿,他就帅脸惨白,晕得厉害,只能闭目。
难受得要命,但一想到等会就能见到杜清黎,邱天的就忍不住地弯起唇角。幻想着一会儿杜清黎见到自己,一定感动得抱住自己的大腿痛哭流涕。
他甚至“嘿嘿嘿”笑得出了声。
推餐车的服务员再次经过“”
第一次见到晕船还笑得这么开心的客人。
“呜”汽笛声轰然乍起,轮船靠岸。
天幕被月色笼罩。
滨城是十八线小城,靠江为生。
强烈的湿气裹挟着各路商贩,向邱天簇拥而来。
下了船的邱天,竭力用手挡着人群。
好不容易突出重围,掏出手机,准备叫车。
据私家侦探的消息
一般晚上,杜清黎会在码头东边夜市里的烧烤摊兼职。
“小帅哥,行行好,给一口饭吃吧。”
忽地,一个破碗伸到邱天的面前。
碗被一只脏手拖着,对方是一名年轻男性,衣衫褴褛,头发打结,脸上脏兮兮,拄着拐着,右脚跛着。
他手上还拿了张纸壳,上面写着自己悲惨的身世从小母亲去世,父亲不管不顾,流落街头
邱天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可我没有现金。”
讨饭的忙从衣领掏出一个胸牌,正反两面分别印了支付宝和微信的二维码,“手机支付也可以的。”
邱天愣了下,随即扫码转账。
“叮”的一声到账提醒,讨饭的连连拱手作揖。
邱天走开了,继续叫车,结果手机屏幕黑了,怎么都摁不亮。
彻底没电了。
记得邮件里,杜清黎兼职的那个夜市,离码头也就差不多两公里左右。
辨认了下方位,邱天苦着张脸,坐上“11路公交车”。
滨城经济不行,建筑普遍偏矮,城建没什么规划,走了几步,邱天竟然还路过了一片农田。
出租车还涂着丑不拉几的鸭屎黄。
四十分钟后,老远闻到各种混杂的食物香味,还有攒动的人头
夜市终于到了。
邱天第一次来到这样接地气的地方,甚至还有套圈的小游戏摊位,整体画风像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
“滋啦”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邱天身后。
邱天往路旁边站了点,无意间扫了眼那车,随即整个人蓦地一顿。
那邋里邋遢讨饭的,竟然从后座上下来,两条腿完好无损地在地上蹦了蹦。接着从后备箱拿出拐杖,这次换左腿跛了。
邱天“”靠
他两条腿走得要报废了,这臭骗子倒是会享受
还不带他反应过来,讨饭的灵活地汇入夜市人群,没一会儿就没影了。
啊啊啊邱天原地炸毛
好好好,谢谢你,大滨城,给他好好上了新生第一课
十分钟后
邱天循着焦香带孜然味儿的烟,找到了烧烤摊。
烧烤摊的生意异常火爆。
碳炉前,有一位师傅在忙碌地烤串,统共摆了五六张折叠桌,此时都坐满了客人。
滨城的晚风,湿热黏人,连带着邱天的视线,也变得灼热。
他心跳如鼓,激动地望着游走在各个折叠桌前的十七岁少年。
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袖黑t,带着纯黑的鸭舌帽,沉默寡言地为客人点菜,送上餐具。
他帽檐压得很低,浑身散发着旁人勿近的压抑气息,仿佛自成一个世界,无法融入周遭形形色色的欢闹男女。
颜色微冷的吊灯下,杜清黎高挺的鼻梁,突出的喉结,惹眼的宽肩窄腰,让他人的视线一旦对焦,就很难轻易挪开。
邱天下意识想要冲过去,视线落到杜清黎的领口,可见瘦削的锁骨,清瘦了好多。
他曾经抚过无数计算机奖牌的手,如今骨相依旧动人,却肉眼可见地粗糙与沾上油腥。
邱天的脚忽然有些情怯地停下,心底跟着泛起难忍的酸涩,喉咙哽咽了下。
只一眼,他所有的念头,都变成了,只要杜清黎活着就好。
邱天背过身去,胡乱擦了下眼角,努力勾了勾唇,方才深吸一口气,方才朝杜清黎的方向走近。
恰逢一桌客人吃完,杜清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