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物品,不值钱的衣物和课本。
他连忙俯身,在这堆垃圾里翻找,找出了个皱巴巴的书包。
拉开拉链,在最里的隔层,找到了一只断裂的红绳。
他仔细地捋了捋,又放回去,把衣物和课本塞进包里。
转身离开的时候
钥匙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肩上的书包明明不重,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最后,竟然又走回了宾馆。
前台的大爷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正摇晃着脑袋,嘴里哼着调。
顾清黎在他面前站定“帮我开个最便宜的房间。”
大爷抬头瞅了他一眼,怎么魂不守舍的,纳闷道“你那房间不是续了三天,还没退呢”
话还没说完,顾清黎便拖着脚步,上楼了。
进屋后,没开灯,顾清黎径直地走到窗边,失了所有力气搬地躺下。
右手刚刚结好的痂,又被他无意识地扣得血肉模糊。
八月底暑气未消,他却莫名有些发冷,钻进了被子里,里面似乎还有前人留下的余热。
他不知餍足地往里钻了钻,拉被子盖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