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滚着金色花粉落下,漂亮的蝴蝶振翅高飞,长长的口器时曲时卷,探寻所爱的、所期望的一切。
她变换自己的动作,卖力抢夺主动权,怀里的人与她十指相扣,亲密无间,盈盈笑着予取予求。
修士之间不知身体交融,殷晴乐感到疲惫后,还能钻到晏不知的识海中休息。
她也很想继续,但实在是累得不行,恼羞成怒地锤了他一下:“缓缓。”
“我还行的,不要小看我。”殷晴乐碎碎念,撑着不肯服输。
她很喜欢放空神识,待在晏不知的识海中,可观山海。晏不知的识海中从是一片初光温和的长街,外是苍茫海阔,内有人间烟火。
但这次殷晴乐只在里面待了一会,就从里面退了出来。长街居然下着雨,湿腻黏糊,她在外面淋够了,实在不想再受一波雨露。
她从里面跑路,往自己的识海钻。尽管是个连练气都算不上的菜鸡,身为管理者,殷晴乐很自然地拥有了一方自己的小天地。她不习惯进出自己的识海,房间到底长什么样,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
神识在干爽的房间里放松片刻,殷晴乐的嘴动了:“你要进来吗?”
“总在你那边,我都做不成东道主。”她气息混乱,脸上神情意犹未尽。
晏不知在这个时候,总是很听话。更何况他从未见过殷晴乐识海的模样,她主动邀请,自然不会拒绝。
殷晴乐的识海是一处僻静的房间,其上有很多书架,堆满了各种时代的书。
“随便坐。”殷晴乐的术法稍微精进一些,能用轻薄纱衣把自己和晏不知的身体暂时遮蔽。晏不知退在她的两步开外,面上略有些疑惑。
通常而言,识海内的环境会根据修士的心境变化。殷晴乐表面开心得要命,为何识海一丁点的波动也不曾有。
难道他并未让她满意,殷晴乐的情绪转换,不过是装模作样?
晏不知略有些紧张,目光落在书桌上摊开书页上,看到其上的图案时,目光微缩。
“我可以看其余的书册吗?”他问。
殷晴乐:“当然可以,应该都是我以前看过的书。没想到我博览得太挺广,能塞得满满当当。”
晏不知漂亮长指轻动,取过几本书,他认真翻阅,一点点看过去,瞳孔慢慢收束,而后倏然放大。
她竟喜欢这样?
他一向清心寡欲,即使确定心意后,也没有可以去留意该如何行事。如今各种他未曾想过的图像画片骤然入目,着实给晏不知带来不小的冲击。
一旁还有小姑娘漂亮的标注:刺激!还不够味!就是这样摩多摩多!
两个人的亲密戏份,光是手和舌头哪够?世上那么多工具,就算那条绳也能玩出花。
——当然,一切要以不弄疼我为标准……不过一星半点的疼痛,是不是也算调剂?
晏不知仔细品读,而殷晴乐尚且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毫无芥蒂地坐在椅子上,晃荡双腿,看晏不知走近她。
取出一条柔软的丝绦。
殷晴乐眨眨眼,发现丝绦并没有出现在识海,而是突然从存储空间里出现于晏不知的手中。
她羞赧地倒吸一口凉气:“知知哥哥,难道你——”
此时她的识海,摊在书上的页面开始浮现字迹:难道是我想的那样?不对吧,老古董怎么会有这种刺激的想法。知知哥哥想做什么?
顺便还有一对奇形怪状的图案,晏不知记得殷晴乐曾经给他介绍过,这是颜文字,盛行于年轻人之间。
他凑在殷晴乐的耳垂旁:“老、古、董?”
殷晴乐识海的纸面:“!!!”
“阿乐,识海会反应修士的心情。”晏不知的声音温柔如水,细腻丝滑,“你太不会掩饰自己了。”
她反应的很快:“原来书是这个意思吗?”
慌乱无措地试图把书页合上,惊恐发现自己实力不够,还不足以在神魂颠倒中改变识海情状。
“不,你听我解释,我其实还是很端庄——”殷晴乐试图挽住自己在晏不知心里的形象,那条丝带已经系上她的眼睛。
漆黑一片。
“第一次就那么刺激,是不是不太好?”殷晴乐保留最后一抹端庄。
纸面:“啊啊啊啊啊啊,让暴风雨来得再猛烈些吧,我受得住!”
“知知哥哥看得到对吧?别相信我的嘴,亲我,亲死我,把我都嘴亲秃噜!!”
晏不知:“……”
“阿乐,别装了,没用的。”他没再给殷晴乐狡辩的机会,看着她的后脑,唇舌探入她的口腔,深深吻了上去。
不稳杂乱的气息胶成一团,晏不知拆下丝带,换了种用法。
大掌抚上后背,冰凉触感顺着脊骨一路往下。兴头上时,干脆抛掉身外物,用灵力代替,清冽出尘的真气化作缎带,落到哪儿,捆到哪儿。
在殷晴乐几乎要昏厥过去时,那根丝带从床尾牵拉过来,由一只冰凉的大掌捏着,放入她手中。
殷晴乐眨了眨眼,顺势来了精神,扯过丝绦往晏不知手腕上绑。
神识空间中,纸面上的字迹逐渐消失,最终化为一个笔挺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