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瞪圆了眼,死死盯着宗元帅,倒吸一口气: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二少竟然就这么被元帅这么快追到手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天啊,进展这么神速的吗?已经开始喊后爹了?
伊奇敬佩的目光让宗颢很是受用:“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伊奇连忙摇头:“没,没有,不过这么速度的吗?这什么时候办婚礼啊?这么就这样直接改口了,会不会不太妥?”
宗颢面容一僵,叹息一声:“我还没追到。”婚礼遥遥无期,他现在很担心宁云熠因为不想让自己以后有了这层婚姻关系可能会反悔跟他抢崽崽所以干脆不跟他在一起,所以这些天他都不敢太明目张胆表明心意,生怕一个不妥被赶出宁家。
伊奇更懵了:“??”所以,元帅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小少爷喊他父父的?
宗颢也没解释,只拿出几个选择询问伊奇觉得如果他是小孩子的话,更喜欢哪一个?因为已经送过太多亮闪闪的晶石,所以这一次宗颢没选择这些。
伊奇恍惚瞧着,摇摇头:“元帅,虽然我很想回到小时候,但我已经三十多了……”他选了,万一小少爷不喜欢,生日上愣是让元帅从父父变成叔叔的话,他会不会被元帅追杀?
宗颢这边费心准备生日礼物的时候,宫中一直被困在殿中许久的帝后终于得到一个承诺,她嘴角弯了弯,心情极好,并准备妥当一切,只当晚上到来。
晚上到了之后,帝后换成一身侍从的男子装扮,甚至连脸上也都是易容成了对方的模样,她从宫殿的后方密道直接离开了自己的寝宫,一直沿着往前走,女侍在前引路,不知拐了多少弯,终于停在一处。
两
人没有动,一直等到上方传来短促的信号敲击声,女侍才打开地下通道的出口,帝后看她一眼,独自一人踩着台阶上去了。
女侍垂着眼恭恭敬敬继续守在这里。
帝后到了上方,四周都是昏暗的,只旁边守着一个老侍官,不知道多少岁,肯定是超过一百,拄着一个拐杖,精神倒是不错,只看了帝后一眼,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什么也没说,朝着一处走去。
老侍官全程都没说话,或者说他压根说不出话来,只慢慢朝前走,帝后跟着他绕来绕去,最后到了一处机关前,石门打开,老侍官拿拐杖敲了敲地面。
帝后立刻低着头,装作很是恭顺的模样,老侍官这才带着他走了进去。
先是进了一处密道,每拐过一个弯就能看到一个守卫,全身都是盔甲,手上的武器也是最高级别的,一旦发现有异动就会通知。
老侍官拄着拐杖,带着乔装打扮的帝后就这么往前走,不知拐过多少道弯,经过多少守卫,终于在一处黑牢停了下来。
老侍官从怀里颤巍巍摸出一个特殊的令牌,里面守着的人确定无疑,这才打开里面的门,同样是无声无息的,显然这里面的人也是没办法说话的。
老侍官等门开了,继续朝前走,沿着黑漆漆的黑牢最后停留在一处特殊材质打造的门前,门开了后,继续往前,经过十道门,最后一道打开,是一处很空旷的牢房。
四四方方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正中间挖了一个池塘,里面不是水,而是特殊的透明黏胶材质,能将所有超过一定体重的人完全陷进去,无法动弹,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只要稍微动一下,立刻会全身陷进去,所以此刻这些特殊透明的胶质物包裹着一个人,只露出一个脑袋。
甚至脑袋上也戴了面具,只露出双眼和嘴巴
对方全程闭着眼,无声无息待在这胶状物里,不知生死。
直到老侍官蹲下身,熟练得从怀里摸出一管营养剂,绑在一个伸缩机关里,探出机关,把营养剂夹着递到对方嘴边。
这人像是习惯了,张开嘴静静吞噬着这些只能维持生命体征的营养剂,甚至咀嚼的动作都是轻的,没有引起胶质任何的波动。
他吃得慢,帝后偷偷抬起头看过去,即使早就知道,但她为了防止不被发现从未来过这里,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她难以置信瞧着当年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无法想象那么一个耀眼的人在这么一处地方生不如死甚至没办法动弹过了几十年。
帝后在这一刻清晰认识到陛下骨子里与先帝一样,是个心狠手辣的。
陛下自诩心慈手软,所以他做不到亲自下令让同父异母的二弟判死刑,所以他就让对方消失,这么生不如死活着。
可这样的日子,她不信对方真的甘心就这么继续过几十年,直到死去。
这不单单是活着,为了不被吞噬,他只能无时无刻克制着全身的所有神经不动弹,否则一旦有所异动会立刻沉入下去,顷刻间就会没了性命。
陛下不仅是狠,是真的假仁假义。
大概是帝后的目光太过专注,本来正静静慢吞吞吃着营养剂的人慢慢睁开眼,一双漆黑如墨的黑眸平静瞧了眼帝后,又重新闭上了眼。
老侍官这时候看了帝后一眼,比划了一个手势,从现在开始,她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因为犯人不能大动作,每次吃营养剂会花费太多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以他知道的,角落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