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收拾完后,似乎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姬晚,然后又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旁边的秦白栀,这才离开。
这个清莲究竟是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不可信任?
到目前为止,清莲还没有反常的表现。
清莲走后,杨嬷嬷吩咐道:“秦秀女,好好侍寝。”
秦白栀表面上应承,暗地腹诽:连饭都不给吃饱吃好,还给安排侍寝,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
杨嬷嬷走后,姬晚探究又深沉的目光落在秦白栀脸上。
他沙哑的声音依旧不辨喜怒:“你又来了。”
秦白栀摸索着挪到榻边:“杨嬷嬷让我来的。”
姬晚眼神掠过一丝阴霾,冷呵:“你果然是她的人!你的出现太过巧合,又是瞎眼,又成功活过一晚。”
这一刹那,整个寝殿的空气似乎冷了几分,森寒刺骨。
不得不说,尽管如此落魄,姬晚依旧具有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场。
显而易见,姬晚是把她当成周太后和杨嬷嬷安插到他身边的人了。
秦白栀耸耸肩,指着自己的右眼:“看到没?杨嬷嬷怀疑我假装瞎,逼我刺穿自己的眼。就这,殿下还认为我是杨嬷嬷的人?”
姬晚盯着她的右眼,渐渐放松下来,依旧半信半疑:“撕下你的绷带。”
秦白栀扯下蝴蝶结纱布,努力睁开右眼。
姬晚看到那只血洞死鱼眼,眉头微蹙:“果然眼睛已经毁了。可惜。”
秦白栀凑了过去,碧绿耳坠轻轻摇晃:“我绝对不是杨嬷嬷的人!这点殿下可以放心!”
姬晚神色终于渐渐没那么警惕了,目光流转到她耳边,嘴角微咧:“取下你的耳坠。不要在我面前晃。”
嗯?
姬晚这么敏锐就发现了自己昨晚用耳坠把他催眠了?
秦白栀缓缓取下耳坠,放进袖兜里。
放耳坠时,她碰到自己怀里揣的软乎乎的八珍糕,心中一动。
既然姬晚和杨嬷嬷不是一个阵营,那么两害相权取其轻。
只要自己和他独处时不哭不喊,姬晚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不如试试向他示好,说不定有转机?
于是,她故作珍惜地摸出怀里的一块八珍糕,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殿下,您晚膳大概没吃饱吧?这是我特地悄悄给你带的。”
八珍糕馥郁的香气弥漫开来,格外诱人。
姬晚的神情凝固了一会儿,仿佛不敢置信。
良久,他才语气深沉地开口:“除了杨嬷嬷送来的东西,任何人私自给我吃东西,发现后都会被她处死。你知不知道?”
果然!
杨嬷嬷一手遮天,姬晚就是个傀儡。
秦白栀露出坚定的神色:“知道。但我愿意。”
姬晚神情捉摸不定,在她脸上游离,带有几分不确定地问:“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她能对一个瘫痪在床、恶臭逼人的疯批废太子有什么企图?
她只是想苟着,活着出府而已。
表面上,她神情惆怅,费力挤出几滴眼泪:“听殿下的声音觉得很亲切,和我的弟弟很像。我弟弟也是长年卧病在床,因为没钱治病去世了。所以,见到殿下,就想起了我那弟弟,总想对殿下好一些。”
姬晚神情怪异,似乎有点失望,又有点若有所思:“原来你把我当你弟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