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医生确认吐司是被打了麻醉,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等麻醉劲儿过了就好了,之后几天注意下饮食和运动就行。
直至此刻,我才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很快,我就带着吐司从诊所出来了,它已经恢复了一些行动力,能站起来了,就是走路摇摇晃晃的,走不了直线并且走几步就脚软趴下了。
它乖乖趴在后座上,我们返回去接亚瑟。
当我再次回到破楼这里时,一眼就看到了路灯下的亚瑟。
一个男人被绑了手脚躺在亚瑟脚边不断挣扎,亚瑟仿佛看不见那人似的,倚靠在路灯旁静静地抽着一支烟。
昏黄的路灯光洒在他身上,像是为他镀上了英雄主义的光辉。
看到我的车驶过来,亚瑟甩掉烟蒂,揪起男人塞到了副驾驶,然后叫我去后座照顾吐司,他来开车。
我们当然是打算把这狗贩子送到派出所去,路上我询问起了亚瑟找人的过程。
说起来也算是狗贩子倒霉,他是在外出采购回来时恰巧被亚瑟碰上的,亚瑟把他拎到了楼侧面的隐蔽小道上,此时圆月悬空,而这里被楼体的阴影笼罩,充斥着浓到化不开的黑暗。
狗贩子开始时还在嘴硬说亚瑟认错人了,他根本就没养狗。但亚瑟看着散落一地的狗粮,立刻就断定出他在说谎。
这些狗粮是给谁吃的?总不能是他有这种爱好吧?
接下来就是亚瑟擅长的事了,几拳下去狗贩子话都说不清楚了,终于交代了偷吐司的过程。
诱骗,趁其不备注射麻醉剂……他的行动已经相当老练了,按照计划把吐司弄到了手。
他还交代了如果我们没能即使救出吐司,等待着它的会是什么:填鸭式地塞食物,等到体重上去之后就会被卖给那群吃狗肉的人。
我抱着吐司后怕不已,对狗贩子的恨意仍未消散。
不过此时那人斜歪在副驾驶座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副鼻青脸肿、马上要咽气的模样,我就知道他肯定在亚瑟手上吃过苦头了,把狗贩子送到派出所后,我心中的恨意终于稍微平息一些了。
出来后,我和亚瑟说道:可惜现在送犯人到警察局没有赏金可拿了。
亚瑟笑了一下,随后忽然道:这件事情还没结束。
他一直很奇怪狗贩子怎么会到村里来偷狗,村里基本都是养的中华田园犬,除非他之前来过下洼子村,看到过吐司。
然而狗贩子没事显然不会往村里跑,而且艳琴婶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说明他平时不在这边作案。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告诉狗贩子,下洼子村有他要的狗,甚至可能故意隐瞒了一些信息,让狗贩子觉得我们是非常好惹的冤大头,才会偷上门来。
亚瑟当时只是稍微逼问了一下,那个狗贩子就全交代了——这一切都是之前来我家行窃未遂的那名青年告诉他的。
我瞬间怒不可遏,亚瑟显然也没想善了,直接驱车来到了那名青年所在的小村子。
进了村子,亚瑟几乎是轻车熟路来到了青年家门口,把人喊了出来。
青年看到我们明显慌张了一下,但还是强撑着问我们想干嘛。
我质问他是不是怂恿狗贩子来偷我家的狗,青年矢口否认,大声狡辩着。
亚瑟不耐烦跟他啰嗦,一把揪住领子将人再次拎到了他所熟悉的村中心空地上。
原本平静的夜晚鸡飞狗跳,青年还不想承认,不过亚瑟竟然非常机智地用手机录了视频,把狗贩子交代的过程全部录了下来。
这下青年再也无法否认什么了,我几乎出离愤怒,捏紧了拳头质问他还有什么话想说?
青年被亚瑟甩在了空地上,双手撑在身后,惶恐地向后倒退着。
看到我走近,他忽然扬起手,我完全是出于下意识反应往后避了一下,青年的手从我眼前划过,我定睛一看才发现,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在手里握了一块石头!
亚瑟怒骂了一句,一脚踢飞了青年手中的石头,青年捂着手高声痛呼,亚瑟揪起他的领子,稍微拦了我一下,对我说:退后,让我来。
青年的惨叫再次吸引了村里人的围观,不过很快他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亚瑟低声威胁他,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再发现他伺机报复,那就是他的死期。
这回青年真的吓破了胆,亚瑟威胁他的时候,周身气势骇人,青年能够感觉到这并不只是简单的威胁,眼前这个凶狠的男人真的能做出那种事来。
村里的人议论纷纷,但没有一个人为青年出头,显然这个青年在他自己的村里都不怎么受待见。
亚瑟松开手,青年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装死,静待着我们离开。
回到车上后,吐司已经彻底清醒了,但看起来非常萎靡,莫名其妙挨一针的感觉肯定很不好受,我心疼地给它喂了水,安慰它马上就带它回家。
亚瑟同样是个相当护短的人,我们都将吐司视作了家人,所以今天才会那么愤怒。
回家路上,亚瑟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我和吐司,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含糊地问道:吓到你了吗?
我不清楚他问的是吐司被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