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2 / 3)

着,将手机贴在露出的耳朵上,“嗯。”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再晚点,我就真睡着了。心里小小地报怨一下,声音也有点困意。

徐璨森沉沉地笑一声,“我刚回酒店洗完澡。”

元容秋嘴撅老高,“洗完澡才给我打。”他不应该回酒店房间就给她打吗?让她等这么久。

徐璨森只笑,没说话。

元容秋看他不说话,只好转移话题:“今天顺利吗?”他忙到现在,希望一切顺利,既然他工作第一,她也得识大体才对。

徐璨森声音醇厚,“还可以。”

他说得有点敷衍,元容秋一下就听出来,他是不是累了?哎呀,也许他今天白天忙得连水都没喝一口,才会刚开口时,声音哑哑的。他白天没发消息,肯定也是事太多,她不该乱想的。算了,既然他今天这么累,让他早点休息吧。再有两天,他就回来了。

元容秋努力挤出微笑,“听你声音好疲惫啊,你快睡吧,我今天照顾宝贝其实也挺累的。”她说着违心的话,其实很想和他多聊一会,他疲惫的声音她不忍心再让他晚睡,也许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璨森,等你回来,让我好好抱抱你。早点睡。

徐璨森仍旧沉沉的笑,低沉地笑声在暗夜穿破耳膜,直击内心。她莫名地觉得他今晚的笑声好好听,比平时说话声好听一百倍。

元容秋见他未回话,以为他默认,又说,“那我挂了,晚安。”

徐璨森突然说,“我早上说的,怎样?”

元容秋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如果她不用力,手机刚才差点滑到她脸上。她的心跳由一变三,突然变档,加速。怎样?该怎么回答?

告诉他,今晚她穿了他送的礼物?

告诉他,她一直在等他来电?

告诉他,她又害怕又害羞的事,居然思考了一天吗?

这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元容秋沉默,慢慢地在夜里听到自己呼吸声一点点放大。

徐璨森又笑了,声音更勾人,“嗯?”

元容秋终于颤着唇说:“我,不敢。”

徐璨森笑声在听筒里沉沉地传过来,“我也躺着。”

元容秋脑中立即跳出他躺在身边的画面,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

元容秋咬着唇,“我……我困了。”她还是会害羞,她做不到。

徐璨森的声音传来:“不视频,就打电话,陪我再聊聊。”

元容秋紧张的心一下就松口气,原来,不用视频啊。真是的,他早说嘛,她,她还脸红了一整天,深怕他真的会要求她开视频。他早上说那两个字,从字面上理解,她就是以为要视频,还是羞羞的视频,她真的很难突破内心的障碍。

只是打电话聊天,太好了,她没问题。

元容秋笑了:“好。”

徐璨森也轻笑,“不困了?”

元容秋笑了笑,“不困了。”

徐璨森声音突然压低,“你现在身上穿什么睡衣?”

元容秋心里一窒……他,他为何突然聊这个。她刚想把一整天的紧张尴尬抛到脑后,忘记刚才在镜前的羞赧,他怎么偏偏提这个。

她深吸口气,“睡裙。”

徐璨森:“上周送你那件。”

元容秋心脏更强力地收缩着,脸也刷地红了。幸好黑暗的室内只有她一人,没有人看到她差得脖子都红通通。他猜到了,猜到她今晚的小心思,啊啊啊啊,干嘛非要说破。

元容秋轻轻嗯一声。

徐璨森的声音变得更低,好像在山谷里,溪水边,浅浅地发出一些声响:“里面呢?”

元容秋只觉血液直往脑门冲,他,他不要问了,她答不出来。

元容秋:……

徐璨森轻咳一声,“有。”

元容秋用鼻腔发出一声混浊的嗯。

徐璨森沉默了片刻,短暂的停顿却令元容秋觉得很漫长,他,他困了吗?我们睡觉吧,她,她的脸红估计到明天都消不了。

徐璨森沉沉地说了一句,“把里面脱了。”

元容秋觉得自己躺得不是床,是火山口上的熔岩海,又羞又急地轻吼他,“璨森。”

徐璨森声音低沉且缓慢:“脱掉。”

元容秋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做错选择,不开视频,只打电话,压根没有好一点,甚至更夸张。光用声音和想象,那程度丝毫不亚于画面的冲击。他根本没忘记早上的约定。

元容秋内心在疯狂挣扎,极限拉扯,所有的道德与评判都在此刻鞭挞着她。元容秋,你疯了,不可以,不可以。小恶魔却拿着小叉子在那飞来飞去,可以的,可以的,你们是灵欲合一的伴侣,为什么不可以呢?你爱他,你想他快乐,不是吗?

元容秋又像嗔怪,又像撒娇轻声道:“璨森。”

徐璨森声音缓慢而低沉,“我帮你脱。”

元容秋浑身发烫,天啊,他不要说了。

徐璨森的声音像远古飘来的风笛声:“把扣子解开。”

元容秋像中了魔咒一样,犹豫片刻后,手真的伸到背后,轻轻一挤,解开。胸前立即得到解脱,她的心也颤了又颤。

他的声音在耳边继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