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木兔光笺第二次去牛岛若利的家,牛岛若利的母亲很开心再次见到木兔光笺。
为了照顾木兔光笺,牛岛若利没有与宾客寒暄,而是陪着木兔光笺一人,带木兔光笺散心。
这是牛岛若利的安排。
牛岛若利的母亲邀请关系亲密的朋友和亲人在家里小坐,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顺便吃饭。在她这个年龄,关系稳定的朋友和亲人几乎是一样的。
谈话间,聊到牛岛若利,众人都是一番夸赞。
自然有人聊到牛岛若利是否有女朋友之类的话题。牛岛若利的母亲态度明确:“已经见过女孩子了,若利很喜欢。”
话语之下的意思是:“大家都不要想了,也不要讨论了,这是若利自己的事情。长辈要学会自己隐身。”
牛岛若利的母亲回想起自己的感情和婚姻,爱的时候浓烈至极,散的时候毫无留恋。她至今仍然感恩上天让她遇见若利的父亲,至少让她明白什么是被爱、什么是幸福。至于后来分开,有很多原因。
两个人都有不对的地方,最难过的是不知道有没有给若利留下了不好的回忆。
“我们回来了。”木兔光笺的声音明显听起来比刚到宫城时快乐很多。
“欢迎回家。”
牛岛若利陪着她去见了浅山明美,木兔光笺将最近发生的时候详细地告诉浅山明美,受伤、亲生父母还有师傅的事情。
浅山明美完全是一副八卦心态,完全像是故事一样。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晚上还要和若利的母亲再讲一次,这样讲来讲去,事情本身的严肃和沉重被冲淡不少。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牛岛若利将木兔光笺和自己脱下的鞋规整地放在玄关处。
“进来说说话?”
“好。”
牛岛若利的母亲看见两人时,忍不住笑出声。
果然是笨蛋儿子。
牛岛若利双手都被占据,左手牵着光笺,右手拎着不知道买的什么东西。光笺则是很不好意思,毕竟在牛岛若利母亲面前,木兔光笺还是想收敛收敛。
“母亲笑什么?”牛岛若利先放下东西,然后才松开牵着木兔光笺的手。
木兔光笺迅速移动自己的位置,坐在牛岛若利母亲的身边。
“没什么,看见光笺我就开心。”真不知道光笺是怎么看上自己家的傻儿子。“光笺这次过来好像不是很开心?”
“对,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木兔光笺将近来自己得到的一些信息分享给牛岛若利的母亲,牛岛若利的母亲很安静地陪在木兔光笺的身边,听她讲述自己的故事。
父母辈的故事总会无意间影响到自己,总是父母觉得自己已经在尽力减少这份影响。
事情就是会这样奇怪,这种影响就是潜移默化。有时候表现为孩子对父母的反抗,有时候表现为孩子对自己的反抗。
总之,如果处理不好,最后就是极端反抗。
见光笺现在已经开心多了,看来这件事情已经逐渐想清楚、想明白了。
“阿姨,如果我还是和师傅保持以前的关系,是不是很奇怪?”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师傅不是抛弃孩子的父亲吗?”
“不一定哦,他这些年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再者,你真的觉得你师傅对你不好吗?或许,你是因为家里人的原因才想要去怨恨之类的,但事情本身不应该是这样。你要去倾听你内心的声音,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真正想做的事情?”木兔光笺低着头开始沉思,越去想这件事情绪越是激动,最后忍不住掉下眼泪。
“我想和爸爸、妈妈说这些年他们辛苦了,我一直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至于师傅,我想问他,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真相,这些年师傅都背负了多少压力。”木兔光笺突然哭出声,在整个故事中,没有一个人是容易的。
爸爸和妈妈背负的养育压力、师傅背负的家族压力,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能够成长在一个健康的环境。
她现在很好,辛苦各位长辈了。
牛岛若利坐在木兔光笺身边耐心地安慰木兔光笺,为她递纸巾、轻轻拍着木兔光笺的背,光笺终于又哭出来了。情绪释放出来就好了。
“想明白就好了。”牛岛若利的母亲温柔地摸着木兔光笺的头,就怕小孩子陷入非此即彼的逻辑陷阱。
“谢谢阿姨。”
“不用客气,以后欢迎常回来玩。或者什么时候我去东京找你们玩玩。”
“随时欢迎阿姨来东京玩。”
牛岛若利的母亲和牛岛若利很像,稳重、踏实,但她比牛岛若利更具有共情能力、更加知道如何安慰人、如何帮助别人分析困境。
这都是命运的蹉跎和生活的困境带来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