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提升。
经历多了,才会明白两者相较更重要的是什么。
木兔光笺是极为看重家庭和亲情的人,师傅就已经算是木兔光笺的家人。要让她去怨恨自己的亲人,难度太大,会让木兔光笺觉得割裂。
不如放下,依旧选择去爱自己的家人。
木兔光笺已经错过德大寺久和作为父亲的十七年了,以后的日子不能继续错过。
但木兔光笺又觉得无论是对逝去的母亲,还是养育自己的爸爸、妈妈都不公平。逝去的人不会重新发出声音,活着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怨恨。
木兔光笺是在用自己的思想束缚和捆绑自己。
和若利母亲的闲聊,让木兔光笺有了旁观者的视角。爸爸对师傅很自然地存在怨言,这已是事实。自己对师傅有着深厚的感情,这已是事实。
爸爸从没有想过将自己对德大寺家的情感强加与自己,既然如此,那便选择自己喜欢的相处模式就好。
就像若离母亲给出的建议,倾听自己的声音。
木兔光笺想要得到木兔家的爱、想要师傅的爱,有些贪心。
但并非不可能。
“光笺睡了?”牛岛若利的母亲望着出现在客厅的儿子,最近又长高了一些,身体也厚实了一些,儿子的身体越来越像他父亲还在职业赛场上的状态。
“对,刚睡下。母亲有事情?”当牛岛若利叫出母亲的时候往往说明会很重要的事情。
“以前我以为光笺只是东京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家里有钱,我们也不差。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德大寺家的孩子,我虽然不了解这个家族,但却也听过一些他们的故事。若利,你真的准备好承担你所知道的责任吗?”牛岛若利的母亲有些担忧,一方面知道自己孩子对光笺的喜欢,一方面又担心进入那样的家族不是自己孩子能承受。
“我认识光笺的时候,她叫木兔光笺,现在她也叫木兔光笺,就算有一天她会变成德大寺光笺,那又怎样?她永远是光笺,仅仅是光笺而已。”无论是木兔光笺,还是德大寺光笺,在牛岛若利眼中都只是光笺。
“你能这么想,不代表现实就这样轻松,做好心理准备。去国外打球的计划,你和光笺讲了吗?”
“还没有。最近光笺受到的冲击已经够多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去国外打球这件事对光笺来说是一个冲击,她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光笺绝非依赖某个人的人。光笺存在的支撑有家人、朋友和恋人,最重要的是光笺还有她自己。这样的人绝不会因为某个人,尤其是恋人,的某种情况而损伤自己的生活。
儿子还是想得太多了。
“我知道,还是让光笺缓缓。”
“从你口中知道这件事和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是不一样的。最好早些告诉光笺。”牛岛若利的母亲讲完话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后回了房间。她该说的已经说过了,剩下的就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做孩子的家长不是帮孩子做决定,而是帮他分析局势,做决定的永远是孩子。
牛岛若利有些烦躁,他当然知道要早些告诉光笺,可最近发生的事没有给他任何可以开口的机会。明天又要回东京,如果明天不说,可能光笺就会从别人口中得知消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客厅静坐的牛岛若利起身离开客厅,他从客房拿出睡具回了自己的房间。和上次一样,木兔光笺睡牛岛若利的房间,牛岛若利睡客房。
但今天牛岛若利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早醒来的木兔光笺看见睡在床边的牛岛若利有些惊讶,随即觉得好笑。若利最近有些黏人。
木兔光笺趴在床上,摸了摸牛岛若利的脸,捏了捏牛岛若利的鼻子,牛岛若利由于呼吸不畅很快就醒了。醒来见是木兔光笺在恶作剧,只是笑了笑,握着木兔光笺的手不松开。
木兔光笺见状从床上起身,然后睡在牛岛若利的被子上,隔着被子抱住牛岛若利。这是和若利的又一次同眠,是第一次在若利家同眠。
“会着凉,被子拿下来。”
“知道了。”木兔光笺再次起身,将床上的被子拿下来,盖在身上。
牛岛若利安静地让木兔光笺抱住,他知道光笺抱一会就会开始讲话,这时候就是他可以和光笺讲昨晚上提到的事情。
光笺的反应果然和母亲提到的很像,没有难过,眼中满是开心和自豪,为自己能去一个更大的舞台而由衷自豪和开心。
不知为何,牛岛若利总觉得母亲对于光笺的认识比自己更深刻。看来自己还需要更了解光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