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大家都知道,也没必要瞒着雨生。 薛彩樱便说了出来。 雨生哦了一声,问道:“哪捡的?” 薛彩樱:“水边捡的。” 雨生稍微沉思了一下道:“那不如叫……水笙。” 这话说的薛彩樱噗嗤一声笑了。 雨生闹了个大红脸:“怎么,嫂子觉得这名字不好?” 薛彩樱摇头道:“你们家人起名字都这么随意吗?娘说雪窝出生的时候爹掉雪窝里了,他就叫雪窝,你出生的时候正在下雨,月牙出生的时候正是晚上,现在小丫头是水边捡的就叫水生?” 这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王秀英的尴尬也减轻了不少。 不过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听着像男孩子的。 雨生笑完了解释道:“笙不是出生的生,是一种竹子,能发出很动听的音乐。” 薛彩樱明白了,自己小声喊了两句水笙,水笙,这名字又清又脆,寓意又好,她看向王秀英道:“嫂子这名字好,是个姑娘家的名字。” 王秀英不识字,听说是一种竹子就觉得很好。 竹子坚韧,正好印证了女儿生命力强,当下笑道:“那就叫水笙好了,以后我女儿就叫水笙了。” 因为给水笙起了名字,薛彩樱想着肚子里这个,就问赵雪窝:“不如让雨生也给咱孩子起个名字。” 赵雪窝也有此意,只可惜雨生起了好几个,赵雪窝都不满意,最后充满嫌弃的说道:“这名字还是我自己起吧。” 薛彩樱就担心自己生孩子的时候下雹子,万一赵雪窝一激动,给孩子起名叫赵冰雹怎么办。 薛彩樱想到这事都提前气上了,赵雪窝敢给孩子起个难听的名字,她就敢不让孩子喊他爹。 赵雪窝忽然感觉亚历山大,这孩子的名字可关系到称呼的问题。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起个响亮的。 “要不叫赵响亮?” 薛彩樱:“……” 薛大岳前几天把赵金宝打了一顿。 赵金宝自知理亏也没敢生张,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去地。 被打一顿他还能忍,没钱不能忍。 如今黄氏说什么都不给他钱了,一口咬定银子都被王秀英偷走了,他外边还欠着好几百两赌债。 驴打滚走起来每天蹭蹭的往上涨,赵金宝有理由怀疑用不了几天大酒楼就得被人收走。 听说雨生回来了,他懒得过去看人脸色,就没往前凑活。 说来也巧,王屠户去钱庄换银票,正好被他看见。 这王屠户竟然从钱庄拿了好几张银票出来,一边走一边折,折起来就塞进了衣服里。 一张银票少说有五十两,赵金宝粗略的算了一下,怎么也有二三百两。 虽然不够他堵窟窿的,但还上点算点,省的每天被人追债。 赵金宝起了歪心思,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这些银票偷过来。 他没做过贼,直接上手怕是不成。 想了想,干脆拎了壶酒去了王屠户那,以进肉的名义跟王屠户拉上了关系。 雨生成亲那天,几乎全镇的人都去了和顺大酒楼给雨生庆祝。 赵金宝就是这个时候动的手。 本来两个人聊的火热,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谁知道赵金宝贼没做利索,惊动了王屠户,两个人动起了手。 王屠户虽然是个杀猪的,本身有的是力气。 可他过年的时候才挨过赵雪窝的打,一直没好利索,赵金宝要银子又红了眼,从旁边抄起个花瓶就往王屠户脑袋上砸了过去。 砸一下怕他起来,又连着砸了好几下。 等赵金宝停下来的时候,王屠户都死透了。 赵金宝没想到王屠户这么不禁打,看着满地的鲜血吓了个半死,他先是不知所措的往外跑,又担心被人看见只能返回屋把尸体藏了起来。 王屠户只有一个老娘,眼瞎耳朵还不好使。 平常跟她说话只能用喊的。 赵金宝和王屠户没什么共同话题,却有一个共同的仇人,那就是赵雪窝。 两个人喝酒聊天,气氛到了,一声比一声高的骂赵雪窝。 老太天别的没听见,只听到了赵雪窝这三个字。 听见外边有响动,出门问道:“儿子你和赵雪窝干什么呢?” 赵金宝没敢回声,大略处理了一下现场,身上的血衣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