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看了一眼,那里一直有个小脑袋,发现他回头,小脑袋嗖的一下退回去了。 薛彩樱注意到赵雪窝的反应,心里莫名起了一种想法,可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年年一直在家,你别是说年年吧?” 赵雪窝提高了声音喊道:“年年,你给我过来。” 自从赵雪窝回来,年年就躲在门后观察着赵雪窝。 她担心爹爹因为她受连累,又担心两个哥哥因为她挨罚。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爹爹非要罚两个哥哥,她就出去说出实话。 哪里想到,哥哥没说实话,倒是爹爹发现了真相。 此刻被爹喊了名字,她不出去也得出去了。 年年磨磨蹭蹭的走到赵雪窝和薛彩樱身边,稍一犹豫,忽然滚进了薛彩樱的怀里:“娘,救我——” 薛彩樱不敢置信的看着年年,“所以你今天偷溜出府还跟人打了架?” 年年理直气也壮:“那是您没看见那个人有多狠,他把那孩子打的皮开肉绽,全身都是血,我是气不过,要是没有我帮忙,那孩子没准都被打死了,娘,您不是一直教育我们要助人为乐,要善良,要帮助弱小吗?我今天就是按照您的教育做的呀,您就别生气了。” 薛彩樱本来也没觉得孩子有多大错,错就错在她不该自己处理,应该回来找大人帮忙。 年年长得甜美可爱,说话声音清清脆脆,尤其带了几分娇憨的时候,哪个父母忍心训斥这样的鬼灵精。 她搂着女儿,看向在赵雪窝商量道:“这事吧,孩子也没什么错,还不是你教育的好,孩子们才会路见不平,行了你也别生气了。” 赵雪窝本来也没生气,他还觉得打的轻呢。 只是对几个人有些无语,此刻他凉飕飕的看向元宵和粽棕:“不是你们两个动的手吗?” 元宵松了口气,粽棕看见娘不追究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回嘴道:“不过是我们去晚了,要是去的早,肯定会动手的。” 刚才屋里的气氛太紧张了,水笙一直没敢出来,这会端着一壶刚泡好的茶出来了,“义父,这是我刚泡的茶,我爹说是刚买回来的新茶叶,您尝尝。” 茶是好茶,赵雪窝抿了一口,点了点头:“还不错。” 他扫了几个孩子一眼:“行了,我也累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书院,这事就过去了,以后有什么事说实话,别让我太被动。” 元宵还是有些担心:“那皇上……” 赵雪窝又让水笙帮他添了一碗,说道:“皇上也得讲理,让兵部尚书回去反思了,不过那人是大皇子的亲舅舅,你们以后注点意。” 赵雪窝点到为止,粽棕不太明白,元宵倒是有些想法。 大皇子的舅舅,那和皇家的关系牵连不断,皇上就算有心整治也得看在皇子的面上多考虑一层。 如今皇上还没立太子,万一立了大皇子…… 元宵觉得这事不是他该想的,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读书。 “那爹,娘,儿子去睡了。” 元宵和粽棕走后,年年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才九岁她的还无法消化。 先是杨二妮和十五忽然变了态度,占了“她的”屋子,拿走了她的玩具,不再把她当成最亲近的人,今天又动手打了人,连累了爹爹被皇上训斥,两个哥哥也险些挨骂,娘为了她更是忙碌了一晚上,还亲自上门认错。 她心里不好受,一时后悔,一时自责,一时内疚,一时又懊恼自己这些年所犯下的糊涂,前半夜怎么都睡不着,后半夜忽然发起了热。 迷迷糊糊的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薛彩樱睡到半夜忽然听见婢女喊她,“夫人,小姐发烧了,一直说胡话。” 薛彩樱一个激灵爬了起来,随即喊醒了赵雪窝,两个人赶紧跑到年年身边查看。 年年的额头烫的吓人,薛彩樱慌忙命人去请大夫,赵雪窝嫌弃佣人太慢,自己骑上快马把大夫请了过来。 年年只是惊吓焦虑过度,到底是个孩子,娇生惯养着长大的,没经过这么多,忽然摊上这么多事,一时想不开,愁绪忧思伤人,这就病了。 大夫检查完开了药,赵雪窝按照大夫的指示将药熬了,给年年喝了下去。 到了天亮,年年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元宵和粽棕的房间要远一些,不过两个人都练过功夫,耳聪目明,马蹄声一响他们就爬了起来。 后来连水笙都醒了。 东院这边后半宿都没睡,一直到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