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怎么不来见我?” 元宵解释道:“今天是祖母寿辰,她刚回来还不熟悉,忙累了,已经休息了。” 楚大郎的心口凉了半截:“怎么可能休息了,你们是不是没跟她说我来了?” 确实没说,可父母是跟二叔二婶说过的,元宵不好瞒着他,可也无法说实话,“我是平阳的堂哥,我父母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也跟平阳的父母说了,这京城有规矩,女孩子不能随便见外男。” 楚大郎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元宵:“就是女孩子不能随便见外人,尤其要出阁的女子,会被人议论。” 楚大郎听的稀里糊涂,不过他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就是我不能见她吗?” 元宵回道:“至少今晚不成。” 楚大郎一心要见自己的未婚妻,如今找到了侯府竟然还见不到人,心里着急就要冲出去找人。 元宵没拦他,只道:“我们家比你们一个村子还大,你找不到她。” 楚大郎不信:“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找。” 元宵语气很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波澜,“我们这里是侯府,府兵两三百人,陌生人连这院子都出不去就会被抓起来,万一把你当成恶人,谁也救不了你。” “那我不还是混进来了?”楚大郎反问道,神情间甚是得意。 元宵直言道:“那是今天人多。” 楚大郎从来没像这一刻这么绝望过,他看着元宵,充满了请求道:“那我怎么办,我怎么才能见到桃花?我们已经说好了,今年年底就成亲的,我不能没有她。” 元宵这些年一直埋头读书,还不懂感情,可他也无法接受水笙嫁给别人。 他们从小定亲,他的意识里从来没有把水笙换成别人那种可能。 他们就像小河流水最终都要归入江河胡泊那般自然,一辈子哪怕平平淡淡也会相依到老。 听了楚大郎的话,感同身受。 “楚大哥,你好像比我大一些,我就这么喊你吧。” 楚大郎愣了一下,说道:“好。” 元宵把饭碗推给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有了长聊一下的打算,“你先吃着饭,我慢慢跟你说。” 楚大郎皱了皱眉,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听人说话,可还是很听话的坐了下来,端起了饭碗,他一口没动,盯着元宵道,“你要说什么?” 元宵斟酌道:“平阳的父亲是我二叔,我二叔是朝廷里的大官……” 楚大郎急道:“你说我配不上平阳?” 元宵摇了摇头:“你听我说完,我们这府里的孩子从小读书识字,男孩子早早的参加了童子试,女孩子不用科举,但也都在努力读书……” 楚大郎不喜欢听这话:“那是你们大门大户有那个时间也有银子,我们村里人能活着就不错了,谁家有读书人。” 元宵笑了:“你错了,我爹和我二叔都是村里出来的,我爷爷奶奶都是种地的,我二叔自己考出来的,我爹是凭着战功得到的爵位,如今平阳回来了,肯定也是要读书的。” 楚大郎不信:“她都多大了,还读书。” 元宵认真道:“怎么不能,我娘也是怀着我的时候学的识字,我爹比我娘还晚,我都会走了,我爹才开始读书。” 在楚大郎的意识里,从来没有读书识字这回事,如今被元宵轻轻松松的说出来,心口莫名其妙的有些激荡。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行了?” 元宵理所当然道:“只要想,什么时候都不晚。” 楚大郎这口热血只维持了一会儿:“可是我不想读书,我就想接桃花回去,年底我们两个就成亲。” 元宵安抚道:“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两个属于私定终身,不作数。” 楚大郎急了:“你就是骗我对吧,不想认这门亲事,我去找桃花,她肯定会跟我走的。” 楚大郎是乡下小子,自认有一身力气,元宵瘦瘦弱弱的,肯定拦不住他,他忽然放下碗筷往外跑,一心要找到平阳,把人带回去。 却不想,元宵一个纵身轻轻松松的跳到他面前,拦住了去路。 他伸手去推元宵,反被人控制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元宵:“你怎么这么大力气?” 元宵笑道:“我学过武功。” 元宵长得清秀,穿着打扮都是侯府长公子的气派,刚开始楚大郎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么柔柔弱弱的有女孩子喜欢才怪了,可这一动手,他就知道两个人的差距了,空有一身力气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