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闼山应该准备反扑了。”观众席上,北信介轻声跟旁边的尾白讨论着,“如果不是现在,那么就来不及了。”
尾白心说这不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吗大比分21了,这时候不拼,更待何时
但他清楚,信介这双眼睛总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于是小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旁边的稻荷崎众人,也不免竖起了耳朵。
在他们看来,虽然乌野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井闼山未必没有机会啊
“其实变换节奏这种事,井闼山自己也不是不能做吧”
大耳提出第一个质疑,“要是觉得太快了,自己这边切换一下,冷却下来,不就可以了吗”
北用手半支着头“嗯,那么该怎么做”
宫侑举手“二传的话,从这一步开始先找好空档,避免正面接触拦网”
宫治跟上“攻手的话,除了扣球,更多要保护好地面就像北学长你做的那样。”
尾白赞许地点头。
看看宫治都会拍领导马屁了
北笑了笑“赤木呢”
作为自由人,赤木的措辞明显要保守很多“如果能够像信介那样的话,把影响力渗入队伍里,应该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如果像他那样渗入影响力才仅仅能得到一个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评价吗
其他人多少有些不服气“可是,井闼山也有古森啊”
赤木耸肩“古森君,又不是信介。”
宫兄弟还皱着脸,但大耳已经有些悟了。
毕竟,古森固然是个出色而沉稳的自由人,但他毕竟也只是自由人啊
既不是队长、也不是最有资历的学长,影响力有限。
而这一点,对饭纲也是完全一样的。
他虽然是全国顶尖的二传手,又作为整支队伍的灵魂队长,按理说应该和信介有着相似的影响力才对。
但偏偏,井闼山这支队伍的风格,和稻荷崎、乌野都截然不同。
如果说稻荷崎和乌野是平时撒欢,信介德久咳一声就安静,那么井闼山
他们最爱撒欢的难道不就是饭纲吗
最沉稳的佐久早,又并不是什么具有号召力的性子,这一点也和乌野的东峰很像。
大耳的思路转了一圈,往旁边一看,宫兄弟还皱着脸。
服了他们了。
北看向那群嫩葱一样的黄绿色人,手指虚虚在半空画圈,将他曾经在决赛见过多次的对手圈进去。
过了两秒,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看的,但我觉得,乌野是一个非常不容小觑的对手。”
尾白摸不着头脑“是啊,这肯定啊,这都打到决赛了”
“但是,为什么所有人,总觉得乌野在挑战井闼山呢”
北轻
轻说。
尾白一愣“那是,毕竟井闼山赢得更多”
“胜利的次数,能够说明什么吗”北问。
尾白不说话了。
他也确实说不出来,这话细细一想逻辑,就知道还是北有道理。
乌野虽然才拿了新鲜出炉的ih优胜,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才只有一次
又或者,毕竟他们以前一直都是连宫城都出不来的弱队,而井闼山
拜托,那可是井闼山
不管哪个网站搞战力排名,都稳稳当当排在第一,连稻荷崎都没法动摇的井闼山
“但是,就算是现在,井闼山应该也比乌野强吧”尾巴小声反驳。
北不置可否。
第四局眼看快要开打,他才慢慢开口“以前的胜利、队伍的强度,跟现在的局面,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综合实力是全国第一、以前轻松就能胜过乌野,只需要这些条件就能获得板上钉钉的胜利”
北的咬字很轻,但也很清晰“我们,又为什么会坐在这里,而不在场上呢”
他话音一落,稻荷崎这一圈,连带着前排的音驹都没声音了。
“哇,好恐怖啊。”黑尾在一片寂静里小声说。
“是啊是啊,怎么能冷静的声音说出这么伤人的发言啊。”研磨不断摇头,金黄的发尾在肩膀上扫来扫去,像一把特制的黄金扫帚,“我肯定是做不到的,反正怪不得人家是队长呢。”
说到这里,还鄙视地看了一眼黑尾“小黑你嘛”
“我怎么了,你希望我像他那样说话好啊”
黑尾话音上扬,听上去半点不像北那样沉稳,反而有种微妙的欠揍“研磨君,嘴上期待着有趣的挑战,却总是不肯多多尝试一些有压力的训练方式,这是怎么回事呢”
“闭嘴”
观众席上的讨论生无法影响场上的选手一丝一毫,更别说场边的教练席。
英美里也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