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问宫侑学长什么啊?”日向擦着汗问。
影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日向不依不饶:“说说嘛~就说说嘛!”
影山呵呵两声,打定主意不告诉他。
废话!这种专业上的问题,影山绝对只会告诉他认可的,在二传上能够指导他的人!
而日向这家伙……
他扭过头上下看了几眼,想在二传上指导他?下下辈子还差不多。
莫名其妙感觉自己被鄙夷了的日向,也并不生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影山!虽然你是还不太能完美地追上我,但我相信!只要你勤奋地练习,加以时日,一定能成为……”
话没说完,就被影山一脚踢在屁股上。
这回连大地都不想管了,反正他们俩不是你招惹我就是我招惹你,何必费这份闲心去管呢!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该喝水的喝水,该擦汗的擦汗。
英美里却在这时走了过来了。
大家不自觉放下水瓶、毛巾,彼此对了对视线,很难不流露出诧异。
换了是谁都会感到诧异,毕竟刚刚第二局对面局点,那么危机的时刻她都没有多说什么,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来赛场边看比赛呢?
英美里一贯穿的是运动套加运动鞋,走过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声音,以至于一路走到日向面前,橘头发的一年级副攻才抬头看向他的德久学姐。
“……怎么了吗?”日向一脸茫然。
他刚刚还在跟影山扯头花,两个人站得很近,但接下来的话最好是单独说给他听。
英美里这样想着,看了一眼影山的表情。
一秒钟作出判断:啊,这家伙绝对不是那种能够从她眼色里体会到现在他该退场的人。
于是又往旁边挪了挪视线——跟月岛对上了眼。
后者几乎秒懂,立刻起身,抓着影山的后衣领把他拖走:“来来,国王大人,这边请……”
不得不说,月岛虽然脾气稍微有些怪异,难以琢磨,但关键时刻是最好沟通的人。
英美里在心中给他贴上一朵小红花,但面对日向时,又收敛了表情。
“刚刚那一局打得挺不顺的,对不对?”
日向点头:“就是……很奇怪的感受。”
啊,所以学姐是为了不让影山听见他被训,才专门把人支开的吗?
日向脑袋里灯泡一亮。
果然是特别特别体贴的学姐!
这么一想,他更直言不讳地剖析起自己:“其实,我感觉也没有专门要拦我的意思,只是、就是……”
他小心翼翼地从眼皮下看了看英美里的表情,辨别了半天,确认学姐没有生气,才小声说:“……我总觉得,影山好像给我的球变少了?”
哪怕换做是任何一个其他攻手来讲这句话,英美里都会觉得这是他在暗示想要更多一些的托球,想要讨取一点偏心
。
这种话,她来说还算合理,但攻手自己说就有点出格了。
——但这话可是出自日向之口啊!
日向翔阳,他能懂什么呀!他也就是只15岁的橘色小狗而已啊!
英美里如此这般想着,问他:“为什么少?你有想过吗?”
日向:“大概因为我不能得分?所以嘛,哼哼,二传这些利益至上的家伙!一看我不能得分,立刻就把我抛弃了!啊学姐我不是在说你……”
“你少在这里此地无银三百两。”英美里差点被他气笑了,“不说后半句会怎么样?”
日向傻兮兮地揉了揉鼻子:“但学姐你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英美里呵呵:“要是你不能得分,别说他们了,我也会抛弃你的啊。”
“学姐好残酷!”
英美里又笑了一声,问他:“你对宫双子的快攻,怎么看?”
日向有点茫然:“就……很厉害?”
他自己很清楚,在和影山的练习中花了多少精力、时间,才磨炼成现在的样子,所以才会对宫侑和宫治获得的成就,感到相当钦佩。
“不要光是钦佩啊!”英美里怒喝,“钦佩又不能拿分!”
日向一哆嗦:“是!下一局我一定狠狠得分!”
不远处一直默默注意着这边的月岛,百思不得其解:“日向那小子,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地跟德久学姐说这样的话呢?”
就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一样,就好像他们原本就是好朋友一样……他难道不需要去猜测,学姐听了这句话会不会高兴?是什么反应?会怎么想他吗?
百思不得其解也于事无补,第三局比赛很快开始。
月岛定了定神,他的状态总是很稳定的,不管心里在想什么,不管脑子里在想什么,手上给出的球也好,摆出的拦网姿态也好,总是像教科书一样精准稳定,让人安心。
一上来就先单枪匹马,拦了宫治一发扣球!
对面的银发主攻手咬牙切齿,又带着一丝云淡风轻,抬头看他:“哦哦,突然起劲了嘛,眼镜男?”
月岛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迷茫,似乎不知道他在说谁。
过了两秒,又假装反应过来:“噢,原来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