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把毛线手套往手上一套,“这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吗?大小还挺合适。”
邓雪在一旁打断道:“彭公子可别瞎说,这是我们小姐织来做样品的,可不是织给你的,不说你,就是我们戴着也很合适。”
一听是田安织的,彭账吓了一跳,赶忙把手套摘下来。
又拍了自己的嘴几下,“怪我嘴笨,你们就当没听到过。”
要是被赵奕铭那个醋坛子知道他戴了田安亲手织的手套,还不得把他的手给打折。
“咚咚咚……”
田安敲着桌子催促道:“你看了半天能不能行的,倒是给句话啊!”
彭账立马回神,看着手里的毛线道:“既然你们都能做出来,我觉得肯定没问题,不过具体的还得去问问我家的老师傅。”
“你早说啊!”田安立马起身。
彭账呆愣的看着她,“你干嘛?”
“去找你家的老师傅啊!”田安理所当然道。
“现在?”彭账惊讶道。
他才刚坐下来呢!茶都还没喝两口。
“不然呢?我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啊!”田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过两天她还得忙火锅店的事,哪有时间一直耗在毛线上。
彭账指了指桌上刚上的茶点:“这些怎么办?”
这丫头一向节俭,总不能浪费了吧!
田安无奈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这厮是不是有点傻?随即朝门外道:“小二,打包。”
看着桌上的糕点又觉得好像有些少,便看向邓双道:“小双儿啊!你难得出来一趟,去看看喜欢吃什么,就多点些带回去分大家一起吃,放心点,彭公子有钱。”
邓双得了田安的话,看都没看彭账一眼,径直朝雅间外走去。
估摸着府里的人数,一口气点了不少东西,掌柜的难得接到大单,生怕客人会反悔,麻溜的吩咐厨房备餐打包,还多送了一包糕点,让她们以后常来。
彭账跟着田安出门,彭忠去结了账,还得帮着提东西。
之后彭账一路带着田安去了他家的作坊,叫来技艺最好的杨老师傅亲自和田安她们交流。
基本的制作方法邓双都会了,田安直接把和杨老师傅沟通的任务交给她,只时不时做一下补充。
杨老师傅看了邓双的示范,当即带着她到作坊里去修改纺车。
两人倒腾了一下午,纺车已经初见雏形,田安过去看了一眼,提了几个意见,他们又准备开始忙活,可惜天色不早了,只能第二天再继续。
临走时杨老师傅向田安请求能让邓双继续帮忙。
田安自然满口答应,她带邓双出来,便是想把毛线的事交给她负责的,“咱们明天还得再来的,您老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找小双儿就行。”
想了想,田安又不忘叮嘱了彭账一下:“咱们俩合作的生意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人插手。”
彭账知道田安说的是彭计兄妹俩,他也不喜欢那两兄妹,当即保证道:“放心吧!小爷办事你放心。”
上马车时田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彭账道:“有机会你提醒提醒你爹,让他平日里注意饮食清淡,适当多做些运动。”
还不待彭账多问,田安便进了马车,邓雪立马拉动缰绳,马车绝尘而去。
彭账默默记住田安的话,当即便吩咐人把今日杨老师傅和邓双研制的纺车看好,不准任何人窥探,又和杨老师傅打了招呼,关于毛线的事,不准他透露半分出去。
杨老师傅犹豫一下问道:“那若是老爷和夫人过问呢?”
“放心吧!我爹娘一向支持我,不会扯我后腿的。”
所以要防的只是彭家其他人罢了。
彭账一回家就去了爹娘的院子问今日发生的事。
得知二房的两兄妹不请自来,还扰的田安提前离开,当即拍桌而起,“哼!还想截小爷的胡,当小爷死的不成。”
彭夫人拉了拉他,“你可别乱来,你爹已经找过你二叔了,想来他们应该会有所收敛。”
彭账嗤之以鼻,“我二叔一家就是一丘之貉,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能指望他管好彭计兄妹?”
彭夫人被儿子怼的哑口无言,二房一家确实不像话,要不是有老夫人阻拦,她老早就想把二房一家给扔出去了。
看了眼屋外,没见彭老爷身影,便小声和彭账道:“你要教训二房一家,娘不反对,但别让人抓到把柄,也别弄的面上太难看,不然你爹和你祖母交不了差。”
这些彭账如何不知,微微点了点头。
又想到今日田安临走时说的话,便和他娘道:“田安今日说让我爹平日注意饮食清淡,适量运动,娘你负责监督他啊!”
田安会医术的事,彭夫人自然知道,她就是因为治好天花才被封为乡君的,连天花都能治好,那医术肯定很高。
一听是田安说的,彭夫人顿时紧张道:“怎么了?可是你爹身体出问题了?”
彭账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也有些慌了,“我不知道啊!她只说让我提醒我爹注意,其他的没说啊?她今日给我爹号脉了?”
彭夫人摇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