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她们来的是之前送丫鬟去府里的那个牙行,他们业务广泛。仆从,店铺,住宅,庄子,田地买卖都有涉及。
田安可在他家买了不少丫鬟小厮,算是他家的大客户了。
之前送人去府里的那个牙人不在,其他人不认识田安,但他们认识春兮啊!
春兮是府里的女管事,平日里府里后院大小事务都是她在管的,没少和这些人打交道,可比田安这个大小姐面熟。
里面坐着两三个牙人,一见春兮便热情起身。
又见走在春兮前面气质斐然,着装讲究的田安,顿时知道这便是将军府的主子了。
领头的牙人只顿了一下,便带着人上前行礼,“草民们见过乡君。”
田安先让几人起身,才玩笑道:“原来我这么有名啊!”
领头的牙人见田安一点架子都没有,胆子也大了些,笑呵呵道:“那可不,当日您册封乡君的时候小的也去安国公府门口了,可惜人太多了,小的只能站在后面,光听见声音了。”
“呀!那倒是让你白跑一趟了。”田安笑呵呵的开玩笑。
牙人直呼不敢,又赶忙请田安入座,然后吩咐人上茶、备糕点。
“乡君有事差人吩咐一声就是,哪还用得着亲自过来啊!”
田安一边打量着牙行一边道:“闲着也是闲着,多出门走动一下好找找看有什么商机嘛!你知道的,我们将军府可穷了。”
“乡君真会说笑。”
别人不知道,他们牙行因为往将军府送过几次人,多少还是有些消息的,将军府也许以前穷,但现在绝对不穷。
他可是在今年才开的好几个爆火的铺子里,见到了他们之前送过去的人,感觉比他们混的都好,看的他还羡慕了好一阵呢!
收回思绪,牙人小心问道:“乡君您今日过来是……”
田安端起刚上的茶,撇了撇茶沫子浅酌一口,润了润胖子才道:“我听说昌盛街有一家店铺正在售卖,想过去看看,不知你们可否帮忙啊?”
牙人只一思索便想起了田安说的那家铺子,恭维道:“还是乡君消息灵通,那铺子前不久刚挂出来的,好多人都还不知道呢!”
“嗐!我一个闺阁小姐哪知道这些啊!也是偶然间听朋友提起过,想说来看看合适便买下来做个什么生意。”
京城内城的铺子向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尤其是这么大的铺子,要不是价钱高,知道的人短时间内不容易凑出这么多银子,早就被卖掉了。
这处商铺并没有在明面上挂出来,知道的只有少部分的家族。由此可见田安说的这个家族身份定不低。
牙人眼中的郑重又多了几分,“您要是这会儿有时间,小的带您去看看铺子呗!”
田安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牙人赶忙摇头:“乡君客气了。”
很快,牙人便带着田安一行人到了昌盛街的那个铺子。
铺子以前也是酒楼,位置很好,有五个排面,进深也长。后院有厨房、仓库、和几间住人的屋子。
一楼是大堂,二楼建有包间。里面打扫的很干净,桌椅板凳什么的都没有,看着倒是不像刚空出来的铺子。
一般像这种做酒楼的铺子,要卖都是连带着里面的桌椅一起卖的,毕竟有家具在,还能和买主多提些价钱。
不过没有也好,田安要开的是火锅店,桌子和锅都得重新订做。说不定还能抓着这点讲讲价呢!
牙人看出了田安疑惑,解释道:“这铺子之前是一户官员家的,那家的老爷去世了,主母镇不住场子。
手下的子女不成器,互相争夺产业,后来又把铺子开倒了,眼下正闹着分家呢!没拿到房契的大儿子便把铺子里的桌椅,能搬的全搬出去先给卖了。”
田安听的一阵唏嘘,子女不成器,老人怕是死了也不能安息吧!家宅不幸啊!
“这宅子要价多少银子?”
宅子田安挺满意的,只要价钱在她的承受范围内,她便想马上定下。
“这铺子位置好,又大,主家要价一万二千两。”牙人道。
田安眯着眼看他,“没少吗?你知道的,我们将军府是真穷,没什么银子的。”
牙人抽了抽嘴角讪笑两声,“主家那边给我们的就是这个价,小的没私自加价。”
田安叹了口气,“可要是买了铺子,我就没钱买桌椅板凳了。”
又指着面前空旷的都有回声的大堂道:“你看,这么空。而且我后面还得和你们买人呢!要是把钱都花光了后面可怎么办啊!哎!说来还是将军府太穷了。”
这话,饶是牙人经验丰富都不知该怎么接了。
想了想道:“乡君今日能拍定吗?”
“那肯定的呀!我银子都带来了,就是奔着成交来的,难不成还是故意来折腾着好玩的?”
牙人咬着嘴唇,纠结了半天道:“主家给我们的确实是这个价,不过我可以去找他,看看能不能看在现银的份上给乡君便宜一千两。”
田安摇了摇头,“直接整数一万两,他要是同意便马上成交。”
“嘶!”牙人有些犯难了,这差的有些多了呀!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