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嬷嬷见她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老输,心里不舒坦了,便故意喂牌给她。
但田安却依然如此,一手本来能胡的好牌,直接被她打散了。
赵奕铭见状便散了场,刚好守岁也守的差不多了,让丫鬟端来热腾腾的饺子,吃过后就让众人去歇着了。
好在临走前田安还记着给几人的新年礼物。
萧嬷嬷和秦婆婆的都是田安亲手绣的抹额,还有一支做工精美的簪子,韩先生的是一支上好的紫檀羊毫笔。
小康、小琪的是新绣的荷包,还有田安特意去玉器铺子定制的一对青玉葫芦玉佩,玉佩的挂绳和流苏都是田安亲自编的。
赵奕铭的则是田安亲手绣的白底青竹荷包和一条烟灰色暗纹腰带。
田安起头送了礼物,大家也纷纷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
新年礼物交换了两刻钟后众人才纷纷撤离厅堂,回自己的院子。
赵奕铭亲自把田安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了会儿书,把洪雷打发走,前脚才关门熄了灯,后脚便直接翻窗而出,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田安的闺房窗外。
见屋内已经熄了灯,他轻轻往窗框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屋内的田安听到动静也在床头轻敲几下作为回应。
赵奕铭得到许可,翻窗进屋褪去外袍和鞋袜便进了田安的被窝。
双手熟练的从身后环过她的纤腰,脑袋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今晚怎么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那么难看,可是身体不舒服啊?”
田安摇摇头,“就是突然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听到她身体没事,赵奕铭松了一口气,“你呀!就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田安微不可察的从鼻腔里应出一个“嗯!”字,便闭上眼。
......
半夜时分,田安额头突然沁出汗珠,整个人仿佛进入了梦魇,明明难受的不行,却又怎么都醒不过来。
一旁的赵奕铭察觉出异样,忙起身叫她,“安安,醒醒,安安,你怎么了......”
许是听到赵奕铭的声音,田安终于睁开眼睛,整个人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赵奕铭赶忙从桌上的保温杯中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田安连续喝了两杯热水,手里捏着杯子还有些懵。
见她缓过来了,赵奕铭拿过床边衣架子上的披风给她披在背后才开口道:“你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田安下意识点点头,过了半晌又道:“可我不记得我梦到了什么,只隐约知道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赵奕铭正要拍拍她的背,安慰她给她压惊,便见她突然看向自己道:“你怎么在我屋内?”
赵奕铭一顿,这丫头不会是做噩梦被吓傻吧!“我一直在这啊!”
田安左右摆了摆头,重新凝聚起思绪,这才想起来赵奕铭熄灯后便在她屋内的事,尴尬的笑道:“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
赵奕铭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回桌上才再次回到床榻上,“见你今晚脸色不太好,我不放心,陪你到天亮我再回去。”
“还能睡着吗?”
田安点点头,她虽然睡不着了,但也不能耽搁赵奕铭,只能躺下闭上眼假寐。
过了好半晌,耳边传来赵奕铭坚定的话语,“别怕,我在......”
许是这一声“我在”起了作用,田安闭着眼睛真就安稳的睡着了。
......
而远在沧州的田明武此时正和匪徒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厮杀。
开山寨的人趁着田明武聚集其他小村落的人时,威逼利诱了两名别村的村民在村子里做内应,为他们盯着村子里军队的动向,一有动静便赶忙派一人去半山腰处给他们的人报信。
好在秦文眼毒,发现了两个村民的不对劲,和田明武商量了一圈后,决定先不打草惊蛇,他们要在这两人前做戏。
利用这两个村民给匪徒们传递错误的信息,让匪徒们以为他们这次来剿匪就是敷衍了事,没想做实事的。
田明武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秘密派人,晚上去探查两处土匪窝,确定土匪们确实对他们松懈了,便和军师秦文商量着,决定在大年三十这天,趁着过节匪徒放松警惕时,直接发起总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网打尽。
于是,大年夜,田明武把田安给他带的那些蔬菜全拿出来给村民们做了一顿还算丰富的年夜饭,还让人不知从哪买来了酒,村民和士兵们个个喝的烂醉。
就在整个村子安静下来时,两个畏头畏尾的男子正在村子中间的一颗老槐树下聚头。
“贾三,上次就是我去报的信,这次该你去了。”
贾三一脸懊悔,为了盯着这些人,今晚这么多好酒,他可是一口没喝呢!
但是开山寨那边又不能懈怠,只能不甘心的嘱咐了一句,“陈旺,那酒你别全喝完了,给我留点,我去去就回。”
“知道了,赶紧走吧你,磨磨唧唧的。”陈旺不耐烦的催促着。
“记得给我留点啊!”贾三边走还不忘回头叮嘱。
陈旺这下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