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地龙翻身了……”
“快,快跑……”
屋内总算有动静了。
下一刻,一个光着身子,全身只慌忙用一条裤衩遮住前面的中年男子,只穿着一双鞋就从屋内冲了出来。
接着是一个直接用被子裹着身子,赤足跑出来的年轻女人。
众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原来二老爷还真是在屋内歇着呢!”
“只是这紫依是怎么回事?”
“眼瞎啊!这还能是怎么回事?”
“难怪这么大动静,屋内都没反应,原来如此……”
人群里窃窃私语起来。
众人看两人的眼神都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
赵宁松也懵了,不是地龙翻身吗?怎么门口站着这么多人,他们怎么不跑?
接着,他转头就看见,正拎着锤子站在一面已经被推倒的围墙面前的壮汉们。
不得不说,师傅们是专业的,三两下便放倒了一面墙。
就在赵宁松还没理顺面前这一幕时,砸墙的师傅们总算反应过来了。
指着两人道:“哎!我说你们俩,往旁边站站,别耽搁我们砸墙。”
“就是,我们可是按时间收费的,再耽搁下去,多出来的费用得算你们身上。”
“赶紧的,闪开闪开……”
几人可凶了,赵宁松下意识往旁边站了一步,随后一顿。
不对啊!这不是他的院子嘛!
他什么时候让人来砸墙了?
随即冲几人大喊道:“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们砸的,都给本老爷放下。”
又指着站在院子外看戏的丫鬟小厮恶狠狠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几个绑了给我送去官府,敢砸老子的墙,活得不耐烦了么?”
“门房呢!怎么看的门,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一听赵宁松说要把他们送官,正准备继续砸墙的人放下锤子面面相觑,随后齐齐看向惊雨,“怎么?你不是这府邸的主人?是你让我们砸的,可不关我们的事啊!”
惊雨安抚的点点头,“你们放心吧,这府邸虽不是我的,但肯定是我家主子的,我们有地契的。”
说罢,看向赵宁松,“二老爷确定要一直这么站着说话吗?下人们可都看着呢!您这,怕是有些影响不好吧!”
“啊……”
被惊雨一提醒,裹着被子赤着脚的紫依这才反应过来,尖叫出声。
赵宁松有些尴尬,转头怒斥紫依“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进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随后也想先进屋去,却没想被之前的老嬷嬷拦住了,“二老爷,我家夫人呢?”
提到王氏,赵宁松有些心虚,“你是老爷我是老爷,你敢问我话?”
说罢,越过老嬷嬷,大步往屋内走去。
见没人拦着了,惊雨急忙催促人继续砸,“愣着干什么,继续砸啊!你们可是按时间收费的,再不动,我可要扣钱了啊!”
一听要扣钱,师傅们赶忙提起锤子动了起来。
他们可是最讲信用的,要是因为懈怠被扣钱,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找他们。
院子里继续想起了砸墙的声音,屋内赵宁松被那“咚咚咚”的声音搞的心烦意乱,总感觉下一秒这屋子就要塌了一样。
紫依也被吓的够呛,给赵宁松穿衣服时,手哆哆嗦嗦的不听使唤,要不是扣错扣子,要不就是直接穿错,梳头时还不小心扯到他的头发。
气的赵宁松直接给了她一耳光,那凶狠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昨夜抱着她时的温柔圈钱。
紫依眼里蓄着泪水,不敢说话,已经开始后悔了。
赵宁松却看都没看她,气冲冲的就要去找惊雨算账。
待他走出屋子后,老嬷嬷这才大着胆子进来。
一进来便见紫依正站在屏风前抹眼泪,想到刚才的情形,她气的上去就往紫依身上招呼。
“小贱蹄子,居然敢爬老爷的床,胆肥了你,让你守夜,你居然守到老爷床上去了,看我不打死你个破烂货,下贱坯子,不要脸的东西。”
紫依一开始没防备,着时挨了老嬷嬷几下,疼的她龇牙咧嘴,但马上她反应过来,立马就豁出去了,反手就扯住老嬷嬷的头发,两人扭打起来。
反正昨夜她连夫人都打了,早就回不了头了,凭什么再让一个老妇羞辱打骂。
老嬷嬷毕竟年纪大了,哪有年轻的小姑娘灵活,再加上紫依已经豁出去了,没两下便被打的嗷嗷直叫,只能放狠话,“小贱蹄子,你尽敢打我,我定让夫人把你杖毙了。”
闻言,紫依“呵呵”直笑,笑的她花枝乱颤,好半晌才收敛起那疯魔的样子,抬手指着里屋道:“你看那是不是你的夫人啊!”
“哈哈哈……”
“还想让她杖毙我,她自身都难保了。”
老嬷嬷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看见了里屋门口露出的一片衣角,正是昨日她亲自为王氏穿上的。
急忙朝里屋跑去,她果然看见了鼻青脸种,宛如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的王氏,老嬷嬷立马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老泪纵横道:“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