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琳公主倒是没再被关回去,因为她的母妃蒋贵妃替她承受了皇上的怒火。
不但从贵妃降为妃,还被禁足两个月,圣上还因此把她的婚事交给皇后一手包办,也算是给了安家和左家一个交代。
因为永琳的搅和,安忆臣在大庭广众之下救下了半截身子掉下河里的左韵书,两家为堵流言蜚语只能加快议亲速度,并且挑了八月初三这个最近的吉日。
瑶瑶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亲自起身向左韵书道歉,“韵书姐姐对不起,因为我皇姐,让你的婚事这么仓促,我代她向你道歉。”
左韵书没想到瑶瑶居然会替永琳道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瑶瑶,你是你,她是她,哪能让你代她道歉啊!
再说皇上还赏了我不少好东西做添妆,我不委屈的。”
皇家向来高贵,别说道歉了,能有一个这样的交代已经算是当今圣上开明了。
瑶瑶却道:“父皇他们虽然解决了事情,给了你交代,但是瑶瑶觉得韵书姐姐更需要的是一个道歉。
皇姐她不懂事,但瑶瑶是嫡公主,该有的担当不能少。”
是啊!本来高高兴兴的去参加诗会,结果却无缘无故遭此劫难,还差点丢了性命。
大人们只顾得失,有谁在意受害者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即便最后得到了赔偿,但心里的伤害只有被伤害的人自己才清楚,道歉不过最基本的罢了,到头来却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想到。
瑶瑶落落大方的样子简直和永琳形成鲜明的对比,越发衬托的永琳小家子气。
在场的人无不瑶瑶所表现出来的气度折服,纷纷赞叹不愧是皇后娘娘亲自教养长大的公主。
有担当,有胸怀,这才是皇家公主该有的样子。
因为瑶瑶的一句道歉,左韵书几乎抚平了多日以来的心有余悸,和她们相处时也渐渐没了那股后怕的若有若无的小心翼翼。
秉着雨露均沾的心态,田安又看向宋芷蕴,“韵书姐姐的婚事都定下了,那芷韵姐姐是不是也好事将近了呀!”
宋芷蕴见躲不过,红着脸道:“已经到纳吉了。”
见未来嫂子害羞,吴雨霏激动的凑到田安面前,“我们府里已经开始重新修整新房了,连家具都是重新选了上好的木材定制的。”
说着还不忘吐槽她大哥一下,“我娘怕自己跟不上年轻人的眼光,让我哥选家具的款式,结果他选的款式比我娘选的还老气。
还好我聪明,拿着图纸偷偷去找芷蕴姐姐。”
宋芷蕴刚反应过来想去捂她的嘴,可惜吴雨霏一如既往的嘴快,她俩的那点子事被她抖的一点不剩。
宋芷蕴自然少不了被众姐妹们一阵打趣。
大家难得聚一次,吴雨霏吵着要吃龟苓膏,好在这几日因为天气的原因府里都备着。
只是秦雅兰不能吃,田安又亲自给她煮了一份酸甜解暑的酸梅汤。
见她喝着好,吴雨霏这个绝世好小姑子,还贴心的找田安把酸梅汤的方子要走了。
送走姐妹们后,田安一头扎进药房里,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各种瓶瓶罐罐和药包。
第二日她谁也没带,让下人们打包了一些龟苓膏就独自一人去了安国公府。
在安老夫人的院子里陪了老人家一下午,直到安忆臣下职回来才找了个借口去见他。
安忆臣看着田安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他的书案上全摆上了各种瓶瓶罐罐,整个人又懵逼,又震惊。“表妹,这,这些都是什么啊!”
田安言简意赅,“解药。”
“解药?谁中毒了?”
田安拿起一个拇指大小的铁盒子放他手里,“没谁中毒,这些都是给你预防用的。”
说着,指着他手里的小铁盒道:“这个是解迷药的,发觉不对劲时放在鼻子前闻一闻就行了了。”
然后又拿起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他,“这个是解春药的,不过春药这种东西比较麻烦,我这个药只能解一半,最多能替你争取半个时辰的时间。
如果以后真遇上事,你得抓紧时间脱身。”
“还有这个,这个是解……”。
“等等,表妹你先等等。”安忆臣忙打断她。“表妹你平白无故给我这些解药做什么?还有什么春药,谁教你的,你告诉表哥,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表哥一定替你教训这个登徒子,碎嘴子。”
田安见安忆臣一脸怒容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语属实是有些孟浪了。
叹了口气解释道:“大表哥,你就别小见多怪了嘛!我一个天天给人家看妇科,接生的女大夫,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说罢,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大表哥,你信不信我比你还懂。”
懂什么,不言而喻,安忆臣直接被田安一番话羞的脸红到脖子根。
田安:“……”大表哥这也太纯情了吧!突然有些担忧他和韵书姐姐的洞房花烛夜了。
“咳咳”田安干咳两声让他回神,准备继续拿着瓶子给他讲解。
安忆臣深怕她在说出什么惊人语录,忙阻止,“安安表妹,表哥真用不上这些。”
田安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