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过后半个月,大理寺的裴大人传来消息,设计秦老爷买大批土茯苓的罪魁祸首抓住了。
确实是对家郭家和曹家两个药铺的掌柜们联手干的。
他们眼红秦家药铺生意好,原本是想直接搞垮秦家药铺的,但又顾及秦老爷嫁到忠武将军府的女儿,怕做的太过火了会被秦雅兰报复,最后便想出了这种招,给他一点教训。
他们之前也没少这么排挤别的药商,偏就秦老爷报了官,公堂之上,两人见到秦老爷时还一脸不服气,“嗤!不过普通商业竞争罢了,有必要报官么!”
田安见两人还挺嚣张,安抚了一下秦老爷才起身道:“商业竞争?你们让人对我秦伯父用拍花子的下三滥手段,他到现在脑袋还糊涂呢!
而且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与城中最近的拍花子拐卖妇女儿童团伙有勾结。
明面上用药店做掩护,实际干的却是拐卖人口的勾当。”
说着一副恍然大悟道:“难怪那些人只要一得手,官府就很难抓到他们,原来是你们这两个丧良心的东西在帮他们打掩护,逃跑出城啊!”
“休得胡言乱语,我们是正经药商。”郭家药铺的掌柜见田安泼脏水,立马反驳。
邓雪直接上前呵斥,“放肆,谁准你们这么和安平县主说话的。”
一听田安是县主,两人连忙跪地告罪,但是坚决不承认自己勾结人贩子。
商业竞争最多也就是赔钱,可若是和人贩子勾结上,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好一个正经药商,正经药商会背后搞手段?还会拍花子?”田安很看不上他们这种正面干不过人家,就背地里使手段的人,商场都被他们搞乱了。
曹掌柜趴在地上解释:“我们和那人真的不认识啊!是他主动找上我们的。”
田安冷哼,“认不认识的你们跟我说不着,我又不是判官,这话你们还是留着跟裴大人说去吧!
今日我和秦老爷过来就是来和你们谈谈赔偿的事。”
“赔偿?”两人不喊冤了,愣愣的看向田安。
田安皱眉,“不然你们以为我们过来干什么?查案吗?不好意思那是官府的事。”
跪在地上的两人对视一眼,郭掌柜试探道:“赔多少。”
田安伸出一根手指。
还没说话两人便急忙道:“一百两?”
田安嗤笑,“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那,那……”曹掌柜指着田安的那根手指,“难不成是一千两?”
田安瑶瑶手指,“当然不是。”
然后举高手指道:“我要说的是,第一,你们让人给秦老爷拍花子,那药物霸道,伤了秦老爷的身子骨,得赔医药费和调理费,少说二百两银子。”
还不待他俩说话,就见田安继续伸出第二根手指道:“第二,你们让秦老爷心灵上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精神损失费得赔,就给你们算一百两银子吧!”
然后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秦老爷因为心里不得劲,对铺子里的事也力不从心,从而导致生意一落千丈,这些损失你们得赔。也不坑你们,按照每天五十两算。”
眼见田安每伸出一根手指,就说出一条赔钱的理由,郭、曹两位掌柜顿时一阵心惊,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暗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然,田安连着说出八条赔款后,最后才道:“第九,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诓骗秦伯父买的那些土茯苓,必须照价赔偿。”
“凭什么?那些土茯苓你们不是都做成龟苓膏来卖了么!”曹掌柜直接激动的从地上蹦起来。
“就是,你们龟苓膏的生意那么好,凭什么还要让我们赔土茯苓的钱。”
自端午那日夜里下过一场雨后,京城是一滴雨都没下过,天气还越发的热,凡是有卖龟苓膏的地方,每天都大排长龙的。
她们的龟苓膏不仅在自己的铺子里卖,还会批发给一些酒楼,靠着龟苓膏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
两人也知道如今这情况不赔些银子肯定是说不过去了,便商量道:“其他的我们可以认,但土茯苓的银子,我们坚决不认。”
前面说的顶天也就是一千两银子,可那些土茯苓少说也得两千两,他们坚决不能认。
见他们愿意认下前面说的那些,田安不紧不慢道:“你们诓骗秦老爷买土茯苓是事实,龟苓膏是本县主想出来为秦老爷解决那批土茯苓的法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什么时候本县主废寝忘食想出来的方子,倒是变成为你们善后的了。你们说说这合理吗?”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虽然是这么个事实,可是……
曹掌柜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笑着讨好田安:“县主啊!您看,我们框秦老爷买的那些土茯苓怕是早就用完了吧!这也算因祸得福,不但没亏本,反而还赚了。
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计较了,我们回去一定好好反省,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田安也笑着和他说话,不过她说的是:“不行,那批土茯苓是用完了,可本县主当初为了想那个方子,可是花了很大功夫的,为此没少熬夜,皮肤都变得粗糙暗沉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