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顺义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说话。就听有人道:“那就是个没人住的荒院罢了,没必要了吧!”
他连忙点头,“对对对,就不要浪费大师们的时间了,赶紧去别处吧!”
站在前面的永琳皱着眉头看了看偏院的方向,脚步却不动,“难得请大师们来一趟,本公主觉得还是一次到位的好,免得到时候漏了哪里,又功亏一篑了。”
她身旁的高僧,慧德大师双手合十,先道了句佛语才继续道:“公主说的对,老衲难得来一次,总得把事情都处理好,不然即便回去了,这心里也不安。”
完全无视蒋顺义,永琳直接让人带路往偏院走去。
对自己这个儿媳妇,蒋顺义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怵,跟着劝了两句后。
永琳不耐烦的停下,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怀疑,“驱邪是为了大家好的事,又不用公中出香火钱,也不用公爹操心,公爹这么百般阻挠,难不成那偏院里有什么见不到人的东西?”
蒋顺义顿时冷汗直流,连忙矢口否认,“没有,没有,那就是个偏院,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我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罢了。”
慧德大师,“阿弥陀佛”一声看向他,“施主,有时候往往越不可能的地方,可能越是出问题的地方,切不可大意。”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当着众人的面,蒋顺义被他看的心虚不已,只能随口附和道:“大师说的是,那便劳烦大师了。”
心不在焉的走在慧德大师身旁,眼看着偏院越来越近,他心惊不已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暗自祈祷萧箐恒赶紧躲到其他地方去,可千万别让众人发现了呀!
为了给里面的人警醒和拖延时间,到门口时他甚至还大声朝永琳和慧德大师道:“这里就是偏院了,大师请。”
永琳不由翻了个白眼,总觉得今日这公爹看着有些傻。
不再管他,让小厮开了门后,她便迎着慧德大师率先走了进去。
众人陆续进入偏院后,趁着僧人们摆香案的时候,便在院子里随意转悠起来。
人群里,蒋顺义的一个庶子忽然疑惑着开口道:“这真的是偏院吗?院子里干净整洁,屋子里连灰都没落,不像是长期不住人的样子啊!”
蒋顺义下意识就接话道:“那是因为你母亲管家得力,勤俭持家做的好,时常吩咐人过来洒扫休整。
这些不住人的院子要是不维护好,过不了几年就荒废了。
以后再想住人就得花大价钱修缮。”
不过他这话多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精明些的人多少察觉出了些不对劲。
站在人群里的白姨娘眸光闪了闪,随即微笑着走到蒋顺义身旁,顺着他的话道:“老爷说的是,夫人管家一向让人佩服,我等还有的学。”
其余的姨娘听着白姨娘这就开始拍马屁了,上一秒才满脸不屑,下一秒却争先恐后了起来,很快便把话题扯远了。
蒋顺义暗暗松了口气,见还有两个庶子正把房间一间间的打开查看,立马拿出当老子的架势把人呵斥过来,让他们好好站在快摆好的香案后面。
很快,驱邪法事开始了,高僧和沙弥们摆好阵法,一起席地而坐,嘴里很快念起了晦涩难懂的经文。
这法事一做便做了半个时辰,期间不少少爷小姐和姨娘们站不住,便想率先回了各自的院,
可惜蒋顺义不走,他们也不敢走,只能顶着太阳硬挨。
而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蒋顺义,此时正满头大汗,满脸不耐,恨不得亲自去把那些和尚赶走。
要换了往常,他早就一甩衣袖直接走人了,可如今他还不知道萧箐恒到底躲到了哪里,深怕他一个眨眼的功夫,那祖宗又给他惹出祸端来。
只能不停在心里祈祷他此时不在院子里,或是再多忍忍,等这些和尚们走了再出来。
而被他时刻挂念着的萧箐恒,此时正一脸痛苦的趴在,院子中最后一间屋子里的房梁上。
但凡刚才蒋顺义的两个庶子再多开一个房间,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他下意识想去掐身边的人,想像以往一样缓解疼痛,可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侍卫们一个个都离他好远,还极默契的一起盯着门口,连个眼神都没给萧箐恒。
让他想用眼神让他们滚过来都没门。
气的他肺都快炸了,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杀光院子里的人,让他们作妖,让他们请和尚做法。
好在他到底还有一丝理智,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若是出了蒋府,日子只会更难过。
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官兵给抓了,再回不去楚州不说,还会让筹谋许久的大计付诸东流。
只不过他的伤更严重了,以往半个小时才会疼痛发痒一次的伤口,现在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得发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还疼。
眼下他已经是第三次发作了,全身渐渐开始疼痛瘙痒起来,头上的汗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掉落。
双手的指甲也死死的扣着房梁,却因不如房梁坚硬,还深深折断了几个。
更要命的是,那几个指甲被折断的手指也开始出现了止不住血的症状,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扩散和溃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