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宫时顺道把邓雪三人给带出宫了,见过田明武后便亲自把她们送回赵国公府。
赵奕铭和田安不在,府里没有正经主子,许姨娘带着赵淑华壮着胆子去接待,太子只交代一句田安和赵奕铭被皇上派出去办差,让她们守好府里等两人回来,便告辞了。
赵宁松得到消息从紫依的床上爬起来时,太子早就走了。
一听说赵奕铭夫妻出远门了,顿时眸光闪了闪,脸上都多了两分笑意。
咧着嘴去找许姨娘,可惜连院门都没进去,气的他抬脚踹了几脚,骂了句“贱人,不识抬举”才愤愤离去。
一离开许姨娘的院子便忙不迭的差人去打听赵奕铭和田安进宫的事。
“这两人出去了最好就别回来了,他们不回来,这国公府就还是本老爷的。”一想到两人大婚时,田安带来的那些嫁妆,他眼睛都开始放绿光,已经觉得那些东西都是自己的了。
想了想破天荒的提步去了王氏的院子。
王氏的院子里现在只有一个丫头,勉强算是许姨娘的人。
见赵宁松来,有眼见的避开了。
待赵宁松进了王氏的屋子后,眼睛一转偷偷跑到窗户
王氏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塌,她的药里被许姨娘命人掺了东西,那病即好不了,但也死不掉。
平日里就一个小丫鬟照看她,院子里但是打扫的挺干净的,就是难免有“顾虑不周”的地方,屋子里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
赵宁松有些陌生的捂着鼻子,嫌弃的在屋子里转悠两圈,这才看到床榻上蓬头垢面的王氏,顿时皱眉道:
“你看看你如今这样子,大白天便在榻上躺着成何体统?可还有半点大夫人的样子?
嘶!你这屋子里到底什么味儿这么冲?”
闭眼假寐的王氏突然听见赵宁松的声音,猛的睁开眼睛,见真是他,眼底恨意横生。
嘲讽道:“老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妾身下不来塌不正是拜您所赐么,现在反倒是来问我。”
赵宁松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但脸上并无一丝悔意。
以为王氏在拿乔,不耐烦道:“行了,现在赵奕铭奉命出去办差,连田安那个农女都跟着去了,眼下正是我们重新夺回国公府的好机会,赶紧起来。”
王氏不动,反而还闭上眼睛不去看赵宁松。
一来她确实动弹不得,二来就算赵奕铭和田安不在又如何,他们迟早会回来。
赵宁松恐怕又想让她当出头鸟,趁着两人不在,便想在府里作威作福趁机捞好处,到时候两人回来了,便拿她出去顶锅,他自己得了好,还能相安无事。
哼!她可没这么傻。
两人不愧是夫妻,赵宁松见她那副样子都不用怎么猜便知晓了她心中所想。
顿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大骂,“愚妇,除了争风吃醋你还能干什么了?啊?”
“那小……”他看了眼门外,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那小杂种既然出去了,还不得让他有去无回,你还等他回来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王氏一听,眼皮一睁,顿时坐不住了,“你是说……”只见她狠厉的抬起手掌在自己脖颈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宁松点点头,默认了。
在窗户外听墙角的丫鬟被两人的对话吓了一跳,忙捂着嘴小心退出去后,撒腿就往许姨娘的院子里跑。
她这些日子虽没亲自出手折磨王氏,但除了每日的饭菜和汤药外,王氏房里的事,她是一点没做,要不然她那房里也不至于有那么冲的味道。
王氏一向睚眦必报,若真让他们得逞,重新掌控了国公府,第一个便不会放过她。
许姨娘今日见过太子后便知府里恐怕有变,正和赵淑华商量对策,贴身丫鬟便带着王氏院子里唯一的丫鬟来了。
听了她的话后脸色一白,颤抖着声音道:“国公爷可是圣上的亲侄子,他们怎么敢?”
小丫鬟见许姨娘这样,更害怕了,直接跪在地上就砰砰砰的磕起头来:“求姨娘救命啊!夫人不会放过我的。”
赵淑华跟着田安混了这么久,胆识倒是比以前长了不少。
先去拉小丫鬟起来,又去扶她娘,“娘,我觉得咱们先别忙着自乱阵脚,堂哥和堂嫂既然是替圣上去办差,那肯定是做了万全准备的,我爹他们就算真敢这么干,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闻言,许姨娘稳了稳心神,“是我糊涂了。”
“不过……”她揉了揉眉心,疲态尽显,“国公爷那里咱们暂时不用担心,只是这府里怕是平静不了两天了,咱们得想法子稳住局面,等国公爷和夫人回来。”
和赵宁松与王氏相反,她们是极其希望府里由赵奕铭和田安掌家的,若是真让王氏和赵宁松得逞,赵奕铭和田安两人回不来的话,她们这些人恐怕都会不得善终。
母女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带上王氏院子里的那个小丫头便去了赵奕铭和田安的同心院。
田安和赵奕铭虽不在,但萧嬷嬷是个能扛得住事的人,她们可以去和她商量接下来的事。
同心院里,知道事情真相的邓雪正在和暗卫们商议营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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