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萧箐恒兴致勃勃的亲自来请田安去吃早膳。
席间还拿出一个金镶玉的镯子给她,“答应你的,本世子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个镯子是本世子的一点心意,后面的娉礼会陆续到达。”
田安瞟了一眼那个那个做工和材质都不怎么好的镯子,真当她不识货呢!
不过,还是装作满面欣喜的接过了,“多谢世子,真漂亮。”
嗯!再不济,拿回去卖了,也能给希望学院里的孩子们加餐了。
为了怕萧箐恒要故作深情的亲自给她戴上什么的,她手快的一把往自己的手腕上套了上去,还故作高兴的拉着安婉打量了半天,一副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
萧箐恒见状,眼里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轻蔑,当了当了县主又如何,是将军之女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妞。
旋即,他脸上挤出笑容准备开始诱骗田安,“安安,你看本世子的诚意你已经看到了,那你不得给我看看你的心意吗?”
田安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道:“什么心意?”
萧箐恒脸上笑意更甚了,仿佛要生生挤出一朵花来似的,“你看,那个琉璃的制作方子,你不是准备当做嫁妆带过来的么,反正咱们现在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如,你便先把方子给本世子,后面的事咱慢慢来,也好准备的细致充分些。”
呵!原来在这等着她呢!一个破烂镯子就想骗她琉璃方子,萧箐恒真当她傻的不成。
默默把镯子从手腕上拿下来放到萧箐恒面前,“世子,我发现我这皮肤好像对这金器有些过敏,才带了这么一下子,便开始不舒服了。
看来是无福消受了。”
萧箐恒一愣,下意识就要去看田安的手腕。
田安顿时把衣袖一拉,遮住了手腕。
萧箐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安起身道:“方才世子说咱们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敢问世子殿下三媒六娉都到哪一步了,如何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而且,就目前为止来说,我还是赵国公的国公夫人,世子殿下是准备一直让我顶着这个头衔做你的侧妃吗?”
“我虽然读书少,但也知道一女不侍二夫,这在咱们乡下可是会被浸猪笼的,世子殿下这么做多少有些不顾我的死活了吧!
还是说世子殿下不过就是想哄骗我的琉璃方子罢了,待方子一到手便一脚把我给踹了。”
萧箐恒被田安说的哑口无言,只能牵强道:“本世子不是说了,后续的都在准备中了嘛!”
“是么?”田安抬起手指着送回他面前的那个镯子,“世子说的准备,到目前为止,我看到的便只有这个镯子。
世子难不成想用一个镯子就要换走我安身立命的东西?
世子殿下,我是读书少,不是蠢。”
萧箐恒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居然开始倒打一耙起来,“所以,你之前都是在耍我呢!
嘴里说着对我有意,结果我就提了这么小小的一点要求你就原形毕露了。”
“呵!世子可真好笑。
本夫人什么时候说过对你有意了,不是你说的要让我跟着你的吗?
还有,你管琉璃的制作方子叫一点小小的要求,既然你那么看不上,本夫人也无需上赶着巴结,我国公夫人的身份虽说不上有多高贵,但到底也是堂堂正正的正妻,可不比那侧妃差。”
说罢,田安一甩衣袖便要走,还一脚踹了面前拦路的椅子。
“咣当”的一大声,直接把萧箐恒都吓愣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田安的身影。
“呸,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人。”萧箐恒气的把桌上剩下的碗碟全砸了。
回到房间后,安婉虽然有些担忧,但一句指责的话也没说,还安慰田安,“和他摊牌了也好,免得整日与他虚与委蛇的,娘总担心你吃亏。”
田安转身依偎在安婉怀里,“娘真好。”
原以为和萧箐恒闹了这么一出后,他应该会和自己翻脸的,不说把她囚禁了吧!至少生活质量会直线下降。
却没想到,一个时辰不到,那边便差人来求和了。
“县主,我家世子说他知道错了,方才他只是一时冲动,说话难免有些不中听,还请您大人不计世子过,不要放在心上。”
田安冷哼一声,“你确定这话真是你家世子说出来的?”
萧箐恒那骄纵拔横的二世祖能说出这话来,她田安把头砍下来给他当球踢。
只是她往日咋就没发现这侍卫是个能言善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呢!眼不红心不跳的,一大长篇恶心肉麻的道歉话张嘴就来。
田安宛若看人诗朗诵一般,饶有兴致的静静看他表演,直到怕是估摸着那边的萧箐恒快坚持不住了,才说明来意。
“县主,我家主子毒发了,还请您出手。”说的口干舌燥的侍卫单膝跪下请求。
田安二话不说起身往外走去,她虽不想再和萧箐恒虚与委蛇,但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
不过,她突然停下脚步,朝身后跟着的侍卫邪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