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一行到的时候,三房的赵宁岩夫妻已经到了。
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的王氏母女和赵宁松那个老姨娘也来了,身后还跟着赵宁松的各房姨娘。
田安和赵奕铭径直坐到主位上,随意打量了一眼二房的人,顿感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分家。
这厅堂里一半的人都是他们二房的,平日的花销再怎么节俭,花在他们二房身上的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整个国公府,简直就是在替他们二房养人嘛!
两人落座后,赵奕铭这个家主先起身说了两句,“很遗憾回来这么久,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和大家见面居然是在这种场合。
相信大家都知道了今日聚在这里所谓何事,自古树大分丫,人大分家,如今祖父和父亲早已去世多年,这国公府也落到了我这个孙辈的肩上。
虽然我很珍惜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但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今日应二叔的强烈请求,我只能无奈把大家都召集过来商量分家事宜。”
说罢,他看向赵宁岩,“三叔,二叔是极力赞成分家的,不知你是怎么看的?”
然而,还不等赵宁岩开口,坐在一旁的老姨娘曹氏便先不干了,“我不同意。”
她好不容易把老国公夫妻,还有赵宁柏和朝阳公主熬死,头上再没有一个人比她辈分大,资历深,还做着磋磨田安这个孙媳妇的美梦呢!哪那么容易罢休。
“我也不同意。”王氏第二个投反对票,在她看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还在这府里,她自信总能找到机会把田安和赵奕铭弄死。
到时候这府里便还是她们二房的,可只要一分家,便再无可能了。
“还有我,我也不同意。”赵倩华不甘示弱道。
不分家,她出门便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可一旦分了家,以他爹目前白生的身份,她就只能是赵府小姐。
见三人开口,田安也不再客气,“敢问曹姨奶和二婶还有倩华大妹妹可曾知晓三从四德?
二叔还在这立着呢!你们便争抢着替他做主,合适吗?还是说你们二房不是二叔做主?”
“哼!真是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早闻安平县主巧舌如簧,能说会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曹氏能在赵国公府里做了那么多年的老夫人,自然不是善茬,即便此时也镇定自若。
原以为田安一个闺阁女子,听着这话会羞愤难当,却没想田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曹姨奶谬赞,我一样遵循有理走遍天下,无礼寸步难行。
毕竟,凡事都越不过一个理字不是。”
“你……”这话说的,不就是在暗讽她老婆子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么。
老太婆气的脸都绿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了。
田安冷笑,一个老妾而已,以为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就真把自己当老夫人了不成,在她看来,不过跳梁小丑一个罢了。
赵奕铭和田安夫妻配合默契,见自家夫人占了两个老女人的上风,便打断她们看向赵宁松,“二房的事二叔到底能做主不?本国公倒是不急,反倒是二叔,时间拖的越久,对你可是越不利啊!”
“什么意思?”一听这话,曹老太婆和王氏立马转头看向赵宁松。
见赵宁松低着头不说话,田安便好心替他答了,“也没什么?就是二叔去偷盗库房,刚好被夫君和我逮了个正着而已。
二叔为了不让我们上报大理寺,这才主动提出分家。
只是他想的时间有些久,去大理寺的人,估计已经在门口了。”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曹老婆子指着田安,看向赵宁松问道。
闻言,三房的人也看向赵宁松。
但赵宁松此时只是低着头当鹌鹑,一言不发。
众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怪他们就说这怎么会突然就要分家了,还是赵宁松主动提出来的,原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到了此时二房的几个女人这才面露难堪,看来她们今日是注定得被赶出去了。
“好了,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那二房便没有问题了,三叔,你的意思呢?若是没问题,咱们就趁早来说说这家该怎么分吧!就别耽搁二叔了。”赵奕铭乘热打铁道。
赵宁岩自然以赵奕铭马首是瞻,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即使分家也有一个大致的标准,不论如何分,都不会动了嫡系的根本。
赵奕铭是嫡出又是家主,自然得占大头,这国公府的府邸不用说,肯定是他的。
至于其余的房产,田地,商铺,金银珠宝什么的,就算再少,分到手的也是平常人家所望尘莫及的。
可正当曹老婆子和王氏,赵宁松以及赵倩华等二房的人正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分到更多的东西时,便听赵奕铭直接宣布,“二房分到的东西是,没有。”
???
“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赵宁松第一个跳起来叫嚣。
田安莞尔一笑,再次为他们解惑,“没有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就是说你们二房什么东西都分不到,净身出户,现在就可以走了。”
“凭什么?我们二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