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是不是染了病的就不准回去了?”
“可是,这病治不好的呀!得病的人都死了,连回春堂的张大夫都染病去世,昨夜就已经被烧了呀!”
“不,我们要回去,我们没病。”
一听说赵奕铭要把染病的人都关起来治疗,人群便开始骚乱起来,所有人都不愿意被关起来,就怕,竖着进去,最终只能横着出来。
“安静,安静,大家听我说。”赵奕铭高呼几声,盖过百姓的声音,好不容易让他们安静下来。
“现在大家都知道这病是会传染的,若是任由你们回去,你们难道要回去把全家都传染个遍吗?
家里的老人,孩子你们都不管了吗?
现在本官带来了太医和药材还有食物,只要大家积极配合,我们肯定很快把病毒消灭,到时候大家再健健康康完好无损的回去和家人团圆不好吗?”
闻言,所有人都沉默了。
“可是,这病真的能治好吗?”
“我们也不想连累家里人呀!要不大人让我们的家人都出城吧!我知道自己已经染了病,我甘愿进入大人说的医疗点治疗,可我的家人们都是好的,求大人让他们出城寻一条出路吧!”一个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中年男人悲戚道。
“什么?你已经染病了?”闻言,他身旁的不少人赶忙往一旁退去,瞬间离他老远。
而余下未动的人干脆也不遮掩了,拉起衣袖,露出已经开始长红斑的手臂,给众人看。“大人我也染病了,我也甘愿留下治疗,只求您能让我的家人们出城。”
接着,更多染病的人站了出来,“大人,我们甘愿留下来治疗,求您让我们的家人们出城吧!”
赵奕铭高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待大家都安静下来,才接着道:“你们以为出了城就安全了吗?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家人他们出了城以后又该何去何从?
外面的城池都封城了,许出不许进,就算我让你们的家人出去了,别人只要一听他们是梅县的,便不会有人愿意收留他们。
到时候无处落脚又没有粮食,这冰天雪地的他们又该如何生存?
再有,你们吃住都在一起,你们是大夫吗?你们敢肯定他们就没有感染吗?留在城内还有医药可治,出了城就是死路一条。
如此,你们还要让他们出城吗?”
说着又看向一旁那些躲得老远,自认为没有染病的人,“你们敢保证出了城以后会有亲戚朋友敢冒着风险收留你们吗?”
“这,”众人集体沉默了。
毕竟,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谁也不敢保证平日里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亲戚朋友又会是何等态度。
“大人的意思是在城内尚且有一线生机,出了城就必死无疑吗?”
若是真如这位大人说的那般,出去以后无处可去,那他们出城又有何意义,至少在城内有医,有药,有粮食,或许还真有一线生机。
毕竟这次来的可是太医,为天下之主治病的太医啊!
不得不说,在民间,百姓们对太医的信任度还是极高的。
赵奕铭点点头道:“我相信道理大家都懂,孰是孰非你们心里自有成算。”
话落,在场的百姓们全体沉默。
半晌后,方才第一个承认自己已经染病的人站了出来,“草民愿意进入医疗点接受治疗。”
有一便有二,确定自己已经染了病的人都陆陆续续站了出来。
而此时,去和彭记酒楼交涉的惊雨也带来了好消息,他们酒楼确实是京城彭家的产业。
都不需要惊雨过多解释,一听赵奕铭的名讳,便知和他家少爷是好友,立马便主动让出酒楼做医疗点,还愿意拿出一些粮食来赞助他们。
太医们见状,赶忙让人在酒楼门口设下诊断台,开始替百姓们诊脉。
除了方才已经确定染病的人外,那些没染病的也要经过太医的诊断,确保身体健康才能离开。
果然,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又确诊了好几个感染者。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没得病,现在突然就诊断出病来,一时间都有些接受不了。
但好在太医们都极耐心的解释,“早点诊断出来,趁着病症不是很严重时早点医治,也是好事,免得等病入膏肓以后才发现,到时候就晚了。”
这里的医疗点设立完成,赵奕铭留下一部分药材,粮食和物资还有士兵维持秩序后,便带人立刻赶往春香楼。
春香楼大门前,赵奕铭派来的士兵还在和楼里的老鸨协商,只是无论士兵们说什么,老鸨也不同意用春香楼来设立医疗点。
士兵们见她油盐不进,就准备强行征用,谁料老鸨竟叫来楼里的打手,两方人马顿时剑拔弩张,赵奕铭到时,他们正准备动手。
见赵奕铭来了,士兵们纷纷收回手里的武器。“大人,这老鸨油盐不进,我们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同意。”
闻言,赵奕铭翻身下马,走到门前冷冷看向老鸨。“这楼里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让你这般害怕让人进去。”
本是极不客气的一句话,谁知老鸨见赵奕铭一表人才气宇轩昂,顿时眼神都变了,甩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