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位爷看着有些脸生啊!不知你叫住我有何贵干啊?”豹哥挑眉看向赵宁松道。
“那个,在下想,想……”赵宁松嘴上支支吾吾,眼睛却仿佛粘在了豹哥手里的骰子上般。
见赵宁松那眼神,豹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主动把骰子拿到他眼前让他看的清楚,“阁下可是对这玩意儿感兴趣?”
赵宁松忙不迭点头,看着豹哥手里的骰子道:“正是,正是,兄台可否赐教一二?”
“哈哈哈”豹哥一听这话便乐了,“阁下是读书人吧!你不去读那四书五经,却想来学这三教九流?你家里知道吗?爷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到时候可别害的爷平白惹一身骚啊!”
赵宁松赶忙摆手,“家里自然是我说的算,豹哥只管教我便是,绝对不会牵扯到你。”
“谁说爷要教你了?”豹哥一把收起手里的骰子,抬步离开这里。
赵宁松愣了一下,赶忙提步追上去,“豹哥,您等等我,等等我呀!”
最终,在赵宁松的“软磨硬泡”之下,他到底还是把豹哥手里的骰子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两人就近找了个人少的巷子,豹哥把赌场的规矩和赵宁松说了一遍,然后便开始教他摇骰子。
不过个把时辰的时间,赵宁松便摇出了三个六。
豹哥不吝夸奖,“看来赵兄还真是天生就吃这一碗饭的人才啊!有的人就是摇上个一年半载的也不一定能摇出三个六来,哈哈哈!”
“哪里,不过运气罢了,豹哥谬赞,谬赞了。”赵宁松嘴上谦虚,脸上的得意之色却遮都遮不住。
此时他全心全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骰子上,压根没注意到豹哥嘴角浮起的轻蔑。
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赵宁松便央着豹哥带他去赌坊大显身手。
豹哥好言相劝,“你才刚入行,不急于这一时,今日还是先回家练练手,等明日再去碰碰运气吧!”
然而,早就被豹哥一口一个天才夸的心猿意马的赵宁松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劝。
一番好说歹说之后才终于哄的豹哥带着他朝着最近的一处赌坊去。
豹哥带他到门口后,便开始再三叮嘱他,“我已经金盆洗手了,发誓此生不再进赌坊,就不陪你去了。
你千万要记住,赌博这种东西,赌的不仅仅是技术和运气,心境更重要。
你才开始,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论输赢玩几把就赶紧抽身,千万不可完全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
赵宁松站在赌坊门口,听着里面人声鼎沸,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进去里面大杀四方,如先前豹哥那般一把一把的往怀中捞银子。
哪里还听得进去豹哥的话,随意糊弄几句,便把豹哥抛之脑后,抬脚走了进去。
豹哥眼睁睁看着他进去,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转身离开赌坊门口。
赵宁松仿佛见到了新大陆般,兴奇不已的把赌坊里的每一个赌桌都浏览了一遍,最后才站定在了买大小的赌桌前。
听着荷官说着:“买大买小,买定离手。”的话,他心里就跟挠痒痒似的,下意识就把荷包里的碎银子给掏了出来。
不过,此时的他到底还尚存几分理智,强忍着仔细在旁边看人下注,看了好几局后,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这才摸出一角碎银子跟着压了“小”。
银子放下,荷官喊着“买定离手”后,他便也如所有下了注的人一样紧张盯着赌桌上的骰盅。
片刻后,荷官拿起骰盅高声念道:“一二三,小。”
顿时现场一片闹哄,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赵宁松这把运气极好,手里的一角碎银子顿时翻了好几倍。
摸着手里实实在在的银子,他心里靠赌博发家的雄心壮志被彻底点燃。
不过一开始他还是挺谨慎的,每次只小心用一角碎银子去押注,输了也就输那一角银子,赢了却能翻好几倍,就跟小猫钓鱼似的。
这一日,他从赌坊出来时,原本空扁的荷包变的鼓鼓的,甚至还把外衣脱下来装银子。
不过到家后,他并未把去赌坊赌博赚了银钱的事告诉曹老婆子等人。
找地方把银子藏好后,他才出门去堂屋吃饭。
许是因为手上揣着银子,他觉得今日的饭菜越发难吃,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我吃好了,娘你们慢慢吃。”留下一句话后,他便径直回房。
回房后,他小心的把房门关上,这才激动的从床底下把今日赢回来的银子拿出来倒在床上。
从小养尊处优,他从来没有体会到银子的重要性,也就这次被赶出了国公府,这才亲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过了这么许久的穷苦日子,此时手里抱着这么多银子,他甚至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就连睡觉都要抱着银子睡,梦里还老是梦到赵奕铭和田安来抢他的银子。
被吓醒后,赶忙摸摸怀里的银子,又拿出一锭来放在嘴里咬一下,确定是银子的口感,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次日一早,都不用曹老婆子念叨,他自己就起床了。
怀里抱着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