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延听见女人的话,睁开了双眼,英锐的眼神在看着女人时柔和了下来。
他轻抚着林依兰的脸庞:“别担心,我们这次就把她接回去。”
林依兰的心瞬间被安抚了不少,她是真的很心疼女儿远在这边,在农村干着农活,要不是之前副厂长针对她们家,害怕他对周琪怎么样,她怎么可能舍得给她送到乡下来。
前几天老周差点没了,她哭着眼睛都肿了,没想到第二天又奇迹的好了,想到这里她内心一阵激动,还好没失去老周,她根本无法承受失去他的后果。
她往周峰延身边靠去,双手紧抱着他的腰,将头轻放在他的胸前,闭眼着眼睛满是留恋。
周峰延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让她靠的舒服,他前两天才到这里,费了不少心思。
那天早上起床,刘叔去敲响周琪的房门,结果半天没响应,还以为她没醒,就没过多打扰,结果等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还没醒,刘叔这才找了个小女佣上去开门。
可谁想到,床上还是有人睡过的模样,但是人却不见了,老宅里的人被吓得兵荒马乱,满宅子找人,等中午周峰延从集团回来想陪周琪吃个午饭的时候,刘叔才将小姐不见的这个消息告诉他。
刚开始有一瞬间的恍惚,等想起这两天准备的物资,才知道周琪应该是跟她说的一样,穿越了。
他原本还拖朋友到m国购买了一批枪支的,可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
周峰延从那天开始,到处查阅资料,去寺庙里找人,耗尽整整一年的时间,才终于找到一个传说中的高僧,他让他散尽家财,只等缘分。
他无路可走,只能相信那高僧的话,再多的钱留着,没有了女儿,他还能留给谁。
刚开始一年不去公司,大家都以为他只是被周琪丢失的消息弄的崩溃,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可谁没想到,等到的居然是他将集团全部捐出去做慈善了。
各家家主都以为周峰延疯了,就连刘叔都以为先生是接受不了这个刺激,遣散了佣人,只留下了一个宅子跟刘叔。
他找人在老宅里修了个祠堂,天天为周琪祈福,年纪都快六十了,天天吃素念经,刘叔背后都红了几次眼眶了。
就在周峰延等了大半年,以为那老和尚是骗他的,就被台子上的那个佛像砸伤了脑袋晕了过去。
等他浑浑噩噩睁开眼时,就看见生周琪难产早已去世的爱人在他眼前,哭着喂他喝粥,嘴里还念叨着让他赶快好起来。
周峰延躺在床上,只觉得胸口极闷,忍着难受用着许久未开口说话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等安抚好了爱人之后,他才打量着四周,他们住在一个楼房里面,周围好像有个厂,每天都能听见机械设备的声音。
躺了一两天,身体逐渐恢复过来,林依兰每天都早起去市场买骨头给周峰延煲汤,笑容也多了起来,再也没有第一天来时看见的那样伤感。
这天,周峰延已经从林依兰口中了解到自己处于什么样的情况,正准备回到厂里看看,没想到家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大门被外面的人用力推开,咚的一声,惊醒了屋里的两人,周峰延转头看过去,一个尖酸刻薄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进来。
“哟,好了啊,我们的周厂长?”
陈富贵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走进来,身边跟了两个小跟班。
周峰延冷眼看着这个男人,从伊兰嘴里已经断断续续了解到了,眼前这个男的是机械厂的副厂长,厂里二把手,这次周琪被逼迫下乡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想要娶她。
还逼迫依兰,想到这里他眼神如刀割一样的盯着他,寒冰一样的声音:“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还没主动去收拾他呢,这陈富贵倒主动上门来了。
林依兰看见陈富贵进来的时候,就吓得躲在周峰延后面了,她不敢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气愤又无可奈何。
陈富贵听见周峰延的话,嗤笑一声咧嘴大笑:“哈哈哈哈,周厂长,不会吧,你还以为自己手握重权呢?”
身边的两个小跟班跟着嘲笑了起来。
陈富贵以为周延峰会像上次一样气的吐血,他听说他好了,立马带着两个跟班赶过来了,没想到抬眼看见的是周峰延无动于衷的表情。
他气的鼻子都歪了,故意挤兑他:“周厂长,你不在的时候,工人们可都想你了!”
原本周峰延在厂里生病的这些天,以往那些表面很好的朋友,居然一个都没来看过他,也不怪依兰做出将女儿送下乡这个下下策。..
周峰延好笑的看着这个洋洋得意的男人:“那你可要保住了这个代理厂长的位置了。”
他代理两个字咬的格外用力,果不其然,陈富贵气的要死,两个跟班的急的跳脚。
“我的家事就不劳副厂长操心了,我们马上要吃饭了,副厂长还是赶快离开吧。”
看着周峰延赶他的模样,陈富贵被他气的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狠狠的瞪了周峰延一眼,甩手带着两个小跟班离开。
见三人离开,林依兰这才呼出一口气,她是生怕老周又被气的吐血,第一次气晕过去之后,女儿被逼下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