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五头狼死死的盯着下面,阁柏还以为坑里猎到了猎物,正准备出手的时候,却听见一声低小的呼喊声,不集中注意还未必能听得见。
他这才发现坑里掉的不是猎物,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掏出别在裤腰上的砍刀,小心翼翼的朝着五头狼走了过去,狼头还没注意到阁柏的动作,闻着下面这个人类的血腥味,它已经蠢蠢欲动的想要撕裂这块肉了。
就在它低吼着准备扑上去时,阁柏从后面迅速奔了过去,手臂摆动着挥舞了俩两下,最靠边的两头狼被戳穿了眼睛,他必须要保证整头狼皮的完好无损才能卖出大价钱。
最边上的狼嗷呜一声就被戳瞎在地,头狼这才发现阁柏在后,它眼珠子死死盯着阁柏,脚步一退再退,它认出这个杀了它不少同胞的人类了,自知打不过阁柏,它低头对他嘶吼着,仿佛想要将它吓退。
头狼低吼着吩咐旁边的两头狼朝着他冲过去,自己却想要逃跑,可惜的看了一下晕倒在坑里的穆京坤,不想恋战,正准备离开。
阁柏看出这只狼就是五只狼的头狼,看出它想要逃跑的样子,冷笑一声,还没有哪个猎物能从他手里逃走。
他用力将手里的砍刀扔飞出去,尖刀划过头狼的脖子,连嚎叫声都没叫出来,直接咽气。
剩下两头孤狼见状,嘶吼着冲了上去,扑咬着阁柏,阁柏不想狼皮损坏、赤手空拳地迎了上去。
等阁柏收拾好五头狼的时候,身上沾染了不少野狼的血迹,他低头看了看坑里的男人。
阁柏找了根绳子拴住树的树桩,另一头围在腰上,扶着坑的边缘爬了下去,费了一会功夫,阁柏总算给穆京坤弄了上来,看着血迹累累的男人,他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眼前在不治疗的情况下可能命无多日,阁柏只好将穆京坤扛在背上,将狼用绳子捆着,等明天再拖去卖掉。
阁柏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蹲在井边喝了口水,盯着趴在地上的的男人,刚刚他看过男人身上的伤口了,很明显不是摔伤的,胸口好像中了子弹,血流不止。
他怕眼前的男人死在家里,正准备扛去镇上的医院给他看看,就听见周琪的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
周琪在屋里睡的正香甜,内心装着明天要去黑市交易的事情,却没想到被屋外的动静传来了响声,看了看柜子上的手表,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阁柏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她起身穿好衣服,推开屋里的门,看见院子里的场景,差点被吓得半死。
她急急走过来,上下打量着阁柏:“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阁柏连忙安抚她:“不是我身上的,今天运气好碰见五头狼,四头都是完好无损的。”
周琪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担忧的看着阁柏,她早就让他不要去打猎了,又累又特别危险,可阁柏总是忽悠过去,怎么说都说不通。
周琪惊吓的看着地上躺的人,问道:“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刚刚看见他摔进坑里了,我以为是摔伤了才捡回来的,没想到他好像中弹了,我刚想着送他去镇上医院救治一下,没想到把你吵醒了。”
阁柏的眼神带着歉意,心疼的看着周琪,本想摸摸她的头,但看见自己一身脏兮兮的血迹,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周琪没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只是看着地上的这个男人,夜晚的天已经没了光亮了,黑漆漆的一片,脚旁边有个出气多进气少的人,要不是阁柏在旁边,她真的会吓死。
周琪站在阁柏的旁边问他:“现在这么晚了,送去镇上我估计是来不及了,他怎么办?”
她不想家里出什么事,更不想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没掉,只好问着阁柏。
阁柏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男人,两人在这商量个没完的时候,没有搭理地上的男人。
穆京坤被痛的睁开了眼,看着站着讨论没完的两人,感觉自己的血都快流光了,再不出声下一秒就嘎了。
他微微颤颤的艰难开口:“同志,能先救我一下吗?我是穆京坤,事后必有重谢!”
说着说着剧烈的咳嗽起来,喷了一口血出来然后又倒了下去。
周琪听见地上的男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控制不住的大叫了一声:“啊!你是穆京坤!??”
可是没等到男人的回复,就看着他倒了下去,周琪着急的转圈圈,踱步走来走去。
神色不明的看了看阁柏,又看了看穆京坤,眼里的怪异藏都藏不住。
阁柏被她的眼神盯的浑身不对劲,但没多想,把这个怪异归结到是衣服太脏的缘故。
“媳妇,怎么了?”
周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穆京坤,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他不简单,书里的这个人是最后的大反派,跟阁柏商道的不同,穆京坤世世代代都是混黑道的,他是穆家的独子,本来衣食无忧家中太子,可没想到在他爷爷过世的那天,他父亲在外面带了个私生子回来。
最后掌权之争他以断了一腿为代价险胜,阁柏帮了他不少,当时书评下面还有人不少人嗷嗷磕着两人的cp。
还没来得及问阁柏,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