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原本对陈瑶瑶还有一丝丝的念想,也都在这一刻全部被打碎。
陈瑶瑶听见二狗子的话,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让我走?!”
她好不容易拉下面子来主动找他,他居然让自己走。
陈瑶瑶气的头脑发昏,原本还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她倔强的看着二狗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喜欢我,想跟我结婚,晚上就把李兰送到宋代国那屋去,如果….”
她的话还没说完,二狗子就打断了她:“你不用再说了,这种事情我是不可能做的,李兰她不是我们家买回来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现在离开我就当你没来过,这些话我也就当做没听见。”
“不然,你也不想闹到村长那里去吧。”
陈瑶瑶听见二狗子这么狠心的话,她觉得脸都被这个男人给狠狠的拉下来。
“行,你等着!”
她放下一句狠话就往外走,不想继续在他面前丢人。
二狗子站在原地没动,实在是有些没想到之前那个陈知青去哪里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算他再不情愿,娶了李兰他也会对她负责。
什么换婚不换婚的,这简直荒谬,天方夜谭。
“你!”
陈瑶瑶一开门就看见穿着红色衣服的李兰,她指着她半天没说话,最后哭着甩手从大门离开了。
李兰站在门口听见了二狗子跟陈瑶瑶的全部对话,二狗子听见身后的动静转头一看。
看见了一个本应该在屋里待着的女人,一时有些尴尬,想到刚才陈瑶瑶的话,愧疚的情绪充斥着他。
“你…你怎么在这?”
李兰原本是听见屋后面的动静,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就出来看了看,没想到听见了这么一番话。
听见陈瑶瑶说什么换婚,她心底是很气愤的,然后又听见她说自己是买来的,想到自己家里的那一群人,她眼神黯然无力反驳。
可是没想到自己嫁的这个男人,说出这么强硬的一些话,原本想走掉,没想到陈瑶瑶出来的这么快。
听见二狗子的话,她低着头不好意思道:“我刚才听见有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
又想到刚才两人的对话,她伤神的抬起头,用一双有些难过的眼睛看着二狗子:“如果你喜欢她,是因为娘不同意的话,我可以去跟娘说,我去镇上找工作,等存够钱了再将彩礼还给你们。”
二狗子听见这么一番话一愣,然后立马安抚着她:“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以后帮我好好照顾娘就行。”
这一次的事情对二狗子来说,喜欢不喜欢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承认,他的眼光没有娘好,他也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情让最亲近的人受伤。
…….
周琪还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只知道二狗子跟陈瑶瑶的各自结了婚,她带着阁柏在屋里休息了好几天,直到马征远说要春耕了,这才不得不放人出去上工。
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时隔十来天的阁柏又一次的要出门了。
周琪打着哈欠想要帮阁柏做早餐都被拒绝,自从回来之后,两个人就跟忘记了阁柏有房间似的,就这么安安分分的在一个房间睡觉。
她看着穿戴整齐的阁柏,最近聊天聊的很,晚上周琪跟阁柏天天聊到半夜,她根本起不来。
她强忍着困意看着他:“你吃过饭了吗?”
阁柏心疼的看着还困的周琪,连忙把人送回了床上,将她的鞋脱掉。
“说了不用送,你怎么还起来了?阁愈做了早餐了,待会我们两个去上工,你跟裙裙在家里呆着,中午不用去送饭,我们自己回来就行。”
边说阁柏边把周琪的被子掖好,轻轻拍着两下哄着她睡觉。
周琪本来就睁不开眼,被他这两下拍的更是昏昏欲睡,脑袋一沾枕头就快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看见阁柏轻手轻脚的出门,然后沉沉的睡去。
阁柏一出门就看见拿着锄头站着等他的阁愈,阁愈从今年开始要帮忙跟着去上工了,再也不能像去年那样只干点小活。
他朝着阁愈点点头:“吃完饭了?”
阁愈睁着眼睛看着大哥从嫂子屋里出来,听见大哥的话连忙点头:“吃过了大哥。”
“行,那直接去地里。”
阁愈跟阁柏拎着锄头跟自己的水壶下地去了。
回来的时候阁柏拿着一些东西去看过马征远了,也商量好讲周琪的公分跟他们化在一起,这样也不用再去绕路打猪草了,直接从地里扣公分就行。
远远的马征远就看见了阁柏跟阁愈。
他站在高台上面跟阁柏的视线对上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继续朝着地里的人念着口号。
“抗大旱、保民生、保春耕。”
“同志们啊!大家都打起精神,今年春耕梗的好,丰收少不了啊!”
在还未天亮的地里,大家听见马征远的声音都奋力的干了起来,这个年过的还不差,大家吃的都还算不错,前几年干旱的时候饿死了不少人。
所以大家还算有动力,个个都攒着一股子力气往地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