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做什么?”陈望舒刚出宫门就看见陈澜兰和王阿舞站在一起,心中有些不悦。 王阿舞看出了陈望舒对陈澜兰的反感,想请她离开,陈澜兰却赖着不走。 “听闻姐姐已经回京,可不见姐姐回府,兰儿心中挂念,这才冒昧在宫门前等候,还请姐姐勿怪。” 陈澜兰又装出一副无比想念她的样子。 她的手刚要去拉陈望舒的胳膊,就被陈望舒躲开了。 上一世她还天真的以为陈澜兰和她姐妹情深,所以她对陈澜兰处处谦让,有什么好的东西都给她,如今想来简直可笑。 陈澜兰一头雾水,将她在背后搞的小动作都想了一遍,难道是被陈望舒看出了什么? 可她才刚回京,毫无根基,不像自己在京中生活多年,倒也不必担心,且先看看情况再说。 “不知兰儿哪里得罪了姐姐,本想着早日接姐姐回府,不想倒是惹姐姐生气了,都是兰儿不好。” 陈澜兰边说边委屈,豆大的泪珠说落就落。 看见这般情景,路过的朝臣们议论纷纷。 大理寺少卿李卫夜刚出宫门看见了这一幕,便也以为是陈望舒欺负陈澜兰,将方才对她的敬佩之感一扫而光。 陈望舒心中气得跺脚,看她矫揉造作的样子,真想揭穿她的真面目,真搞不懂先前自己怎么就吃她这一套了。 只怕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整个京都都是她欺负陈澜兰的传言了。 “既然来了就上马车说,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要哭回府哭!”陈望舒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陈澜兰心中一惊,竟被她的威严给吓住了,不敢再作妖,乖乖随陈望舒上了马车。 一路上,陈望舒闭目养神,未同她交流半句,陈澜兰想起她方才狠冽的眼神,心中还有些发怵。 总算到了陈家新院,陈澜兰暗自舒了一口气。 “你走吧,没有要事就不必来找我了。” “表妹可是众人眼中难得的能干稳重之人,温柔善良是你的好处,好好揣着,别丢了。” 陈望舒冷冷开口。 陈澜兰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多问,总觉得陈望舒好似变了一个人,不像从前那般温和,待她也冷淡了许多。 “回客栈。入夜让盛叔过来一趟。”陈望舒交代。 “是。”王阿舞听令带着队伍离去。 王府门口等待的众仆人议论纷纷,不知所以,只有管家盛叔似乎想到了什么。 入夜,盛叔求见。 “老奴见过小主人!” 盛叔满脸欢喜,自从陈家奉命驻守南境之后,他就被留在京中打理,这是他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小主人。 “盛叔快快请起,多年不见,盛叔安好?”陈望舒将老人扶了起来。 两人寒暄片刻,陈望舒终于问出了心中疑虑。 原来陈家新宅一直都是盛叔在打理,之后是陈澜兰自己不想呆在沧州,各种作妖,索性老夫人见她有几分聪明,且做事利索,这才准她长留京都。 陈澜兰苦读诗书,且每日都要花大价钱打扮自己,又有几分姿色,在京都世家公子中颇有些口碑。 陈望舒冷笑一声,就说怎么不愿意在沧州待着,原来是嫌沧州冷僻,钓不着金龟婿。 盛叔话锋一转,又说:“这些都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立储之事。” 朝中分为两派系,一个是皇后和丞相扶持的二皇子,另一个是定远侯赵云哲扶持的六皇子,两派相争日益剧烈。 陈国公府身处乱流之中,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 上一世,二皇子成了太子,即位之后暴虐无德,百姓苦不堪言。 可六皇子资质平庸,守一城都难更何况是要守一国。 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救下陈家,又不愧于黎明百姓,陈望舒只觉得头疼。 “小主人?可是近日累了,不如先好好歇息,老奴择日再来回禀。”盛叔将陈望舒的思绪拉了回来。 “无妨,如此陈澜兰那边的动静还请盛叔多多帮忙留意。” “等祖宅修缮完毕再请盛叔来叙。” “是,老奴告辞。” ——皇宫 勤政殿—— 御案之上铺满了奏折,高低不齐,似有章法。大殿之下,两旁的雕花椅子静默拄着,气氛好似有些紧张。 百里守约目光踌躇,正在阅处来自各地的奏报。 百里禾燕早晨吃了那么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