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颇有些同情陈澜兰。 陈望舒早知她不是省油的灯,也没有生气,便叫王阿舞出去传话。 “表小姐,我们郡主早就给您打扫好了庭院,您若是闲陈国公府不好,自立门户便是,大可不必故意在这里撒泼。” “郡主说上次赏荷宴您勾引二殿下不成,还让陈国公府蒙羞,今日若想故伎重施,只怕不妥。” “今日来赴宴的都是王公贵族,表小姐大可自行掂量,谁家愿意娶一个泼妇入府。” “如此胡闹,动不了陈府分毫,毁的可是表小姐自己的名声。” 王阿舞站在府门口,大声说着。 她似乎越来越理解陈望舒为什么那么不喜欢陈澜兰了。 经王阿舞这么一解释,风向就变了。 大家都指责陈澜兰不知足,连名声都不顾,一心想攀高枝。 陈澜兰渐渐收起了哭声,擦了擦眼泪,心虚的瞟了一眼四周。 她现在有些骑虎难下,正琢磨着该如何是好。 “来人,既然表小姐还不想起身,那便给表小姐取个软垫,挪个地方。” 王阿舞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石狮子,示意让陈澜兰去侧边跪。 这下陈澜兰可着急了,原本想着给陈望舒安一个恶毒的名声,到头来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如此,自己岂不是要一直跪在这里丢脸了。她眼珠子一转,赶紧装晕过去。 王阿舞也没有揭穿,让两个丫鬟把她抬进了府。 “诸位!今日国公府宴客,多有打扰,还请见谅。都各自散了吧!” 盛叔拱手致歉,围观百姓散去。 一盏茶的功夫,成国公府门庭若市,熙熙攘攘挤满了来客。 朝中皇子虽不便出面,却都不约而同的送上了厚礼。 一点都不逊于陈国公在世时的景象。 其实,陈望舒只是想通过此次设宴,打探朝中亲贵虚实。 今日府中款待的丫头和家丁都是暗卫扮成的。 他们需要从朝臣们的言行举止之中,搜集到尽可能多的信息。 盛叔是陈府的老人,打理起这些事情来游刃有余。 陈望舒年纪虽小,却举止得体,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涵养和智慧更是让众人眼前一亮,很是佩服。 “陛下,冀王到!”周公公的声音从府门口传来。 众人跪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