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呢?”百里扶光收拾妥当,询问着。 “主子,王妃正在前厅同李少卿叙话。” “主子,……药……药还没换呢!” 赵铎话还没说完,百里扶光就匆匆朝前厅走去,他只好端着药盘追了上去。 百里扶光匆匆赶来,又故作镇定的走了进去,陈望舒和李卫夜正在对弈。 “王爷如此着急,可是有要事?”陈望舒和李卫夜起身,朝他微微行礼。 “本王左胳膊昨夜被王妃枕麻了,右手又受了伤,得换药,只好来找王妃。” 百里扶光理直气壮的上前,晃了晃自己的右手。 众丫头捂嘴偷笑,陈望舒尴尬轻咳一声,看向了一旁的赵铎。 “王妃恕罪,在下毛手毛脚的,实在弄不来这些,还得麻烦王妃。” 赵铎明白自家主子的用意,自然是要助上一臂之力。 只是他都不知道他家主子的脸皮什么时候厚成这般样子了,这种话轻描淡写说出来也不害臊。 陈望舒心想:这个百里扶光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又示意王阿舞将赵铎手中的药接了过来。 百里扶光丝毫不避讳,拉着陈望舒在一旁坐下:“王妃自己也受了伤,还是不要累着,守着本王就好,这种粗活还是让赵铎来。” “……”赵铎。 “……”陈望舒。 李卫夜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失落,毕竟,他也从未拥有过她。 她现在是冀王妃。他们是夫妻,理应如此。 “既如此,微臣……先告退,王爷王妃多多保重。”李卫夜拱手。 李卫夜走后,陈望舒这才把手从百里扶光手中抽了出来:“王爷以后不要再有让人误会的举动了。” “你我本是夫妻,而且本王说的都是事实。怎么,你是怕李少卿误会?”百里扶光有些不悦。 赵铎见气氛不大对,便把丫头和门口的侍卫都遣走了。 他想:这两人平时都不温不火的,不会吵起来吧? “王爷多虑了,我只当李少卿是知己好友,别无他想。”陈望舒无奈起身。 她只是忽然想起早间醒来同他亲近的场景,还有些不知所措,莫名就有些紧张害怕。 每每百里扶光朝她靠近,她总想逃离。不知想逃避些什么,也不知想逃到何处。 见她好似略有些不高兴,百里扶光忽然捂着自己的右手,装了起来。 “本王忽然有些难受,麻烦王妃快些帮本王换一下药。” 陈望舒无奈,就当是弥补自己刺他那一下吧。 她取下缠在他掌间的纱布,轻轻将药粉倒了上去。 “怎么样,好些了吗?”她又问。 “有王妃亲自上药,自然是好多了。”他一副贫嘴模样。 赵铎和王阿舞暗暗松了一口气。 “王爷王妃,云州定远侯府管家求见。”门外侍卫回禀。 百里扶光示意他把人带进来。 赵府管家郭义呈上请柬禀明来意。定远侯府明日设宴邀请两人,想答谢陈望舒救命之恩。 上一世,她和定远侯府没有什么交集,连打败达辽的也是定远侯,这一世阴差阳错的救了定远侯,不知事情又要朝什么方向发展。 陈望舒有些失神,王阿舞提醒,这才回过神来。 “我家小姐说王妃重伤,不便骑马,便派了老朽来接,不知王爷王妃是否得空前往。”赵府管家郭义禀告。 百里扶光便叫他喝茶稍后,容他请军医前来,看了陈望舒的伤势再做决定。又给陈望舒使了个眼色,几人回了后院。 “王爷可是有什么顾虑?”陈望舒开口。 “赵侯是六皇子的人,不得不防。你又身受重伤,万一他们趁虚而入,那就不妙了。”百里扶光看了看她的左肩。 “若真是如此,我就更应该去一趟,探探赵家的态度。” “现在王爷还未表露争位之意,赵侯便也放松些,这个时候来往才最合适。” 陈望舒从容一笑。 百里扶光眼见拦不住他,只好让王阿舞叫上杜盛同行,如此,他也好放心些。 收拾妥当,郭义早已在门口等候。 一顶造型独特的马车出现在众人眼前,车轮足足有其他马车的两倍大,用的两匹马来拉车,马车不算华丽,却高大宽敞。 陈望舒不经有些好奇:“郭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