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布文灼的消息,百里扶光和陈望舒才知晓原来这一切都是赵云哲的计策,看来他们太小看赵云哲了。 只怕此时丞相也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简单的战死沙场。 “去,暗中提醒一下丞相,总不能连自己的儿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百里扶光摆手,钱向领命退去。 丞相府正在为刘畅置办丧事,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谣言,说刘畅是中了赵云哲借刀杀人的计谋,才丧的命。 消息传到了丞相夫人耳朵里,她又哭又闹,一定要丞相为刘畅报仇。 “夫人,你先冷静!难道畅儿就不是老夫的儿子了吗?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先救下坤儿要紧,万一一个不小心,坤儿也会丧命!” 刘泉苦口婆心劝说着,权衡利弊后,丞相夫人也只好听他安排,暂时忍下了这口气。 刘泉强忍着悲痛,一刀杀了朝他禀告此事的家丁,下令所有人不许外传。 他知道如今赵云哲深受魏帝信赖,他说什么魏帝都不会相信。 而且刘畅拒绝出兵已是死罪,现在也算是落得个英勇名声,如今之计他只有先保住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再做打算。 “谢康,你去告诉羌禾丞相,本相想先请他一叙。” 刘泉面部狰狞,露出一副阴狠的表情。 管家谢康领命退去。 休养几日,陈望舒已经渐渐痊愈。王阿舞和赵铎也从云州赶了回来。 赵云哲这才知道百里扶光和陈望舒原来早就回京了。 不出所料,王阿舞和赵铎在回京路上遇到了刺杀,显然是冲着百里扶光和陈望舒而来的。 杀手训练有素,虽刻意隐瞒了招式,可还是被从小在军中长大的王阿舞看出了破绽。他们都是士兵伪装的。 “小姐……王妃,会不会是赵侯?”王阿舞询问。 王阿舞习惯了唤陈望舒小姐,一时之间还没改过口来。又怕被陶嬷嬷听见,又一顿唠叨,只能慢慢适应。 “说不准。我记得咱们从沧州回京时,七月遇袭,七月也曾怀疑那些杀手是士兵。” 陈望舒的银白大氅穿在身上,显得她更加没有血色,王阿舞扶着她在院中坐下。 “先不要打草惊蛇,云州那边派个卫长过去,盯紧了。”陈望舒交代。 王阿舞便派了十一月带一队暗卫前往云州,盯着定远侯府。 “都察院和大理寺有什么动静?”陈望舒继续询问。 刘畅虽然该死,可刘坤原没有坏到那种地步,不知魏帝会做何处置。 若是连刘坤也丢了性命,那丞相一党便会大大受挫,反而会把百里扶光衬托出来。 百里扶光根基未稳,或许她应该帮刘坤一把,用丞相一党继续牵制六皇子,不要让六皇子这么快注意到百里扶光。 她得去找李卫夜一趟,和刘坤见上一面,至于刘坤听不听她的建议,就要看他想不想活命了。 陈望舒起身,带着王阿舞上了马车。 “主子,王妃出门了。”钱向禀告。 “她伤才刚好些,这是要去哪?你怎么也不拦着。”百里扶光责备。 “属下……”钱向语塞,明明只让他看着,又没说不让王妃出门,倒是怪起他来了。 百里扶光赶紧带着赵铎跟了上去。 “李少卿,冀王妃请见。”门口的官兵禀告。 “快请进来!速速备些清淡解腻的茶点来。”李卫夜急急忙忙起身,理了理衣裳,迎了出去。 陈望舒缓步朝院中走来,脚力虚浮,面色也不是很好,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 “王妃看着还未痊愈,可要另找太医帮忙瞧瞧?” 李卫夜边说边下意识的伸手,想扶陈望舒上台阶,王阿舞抢先一步,他才发现自己又险些失礼了。 “无妨,只是肩膀还有些无力。”“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麻烦李少卿。” 陈望舒坐定,微微开口。 “事再急也要当心身子。”“王妃说便是了,不用同我客气。” 李卫夜将刚送上来的茶点挪到了陈望舒面前,耐心倾听着。 “能否……让我见一见刘坤?”陈望舒知道这不合规矩,试探开口。 李卫夜毫不犹豫开口:“那你们先随杨营换身衣裳去吧,别叫人瞧见。” “李少卿都不问我为何要见刘坤……”陈望舒见他如此爽快,打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