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方圆噗通跪地,苦苦哀求着。 陈望舒知道,定是陈澜兰在奚王府受了委屈,而陈澜兰性格要强,绝不会来找她求助,方圆来找自己,怕也是自作主张。 她让王阿舞将方圆扶了起来,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慢慢说。 听完方圆的哭诉,陈望舒心中五味杂陈。 上一世,陈澜兰为讨百里林奚欢心,不惜背叛陈家,害得陈家满门抄斩。 还伙同百里林奚一起用变态狠绝的功夫虐待折磨她,想不到今时今日她也尝尽了这种痛苦,也算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原以为让陈澜兰尝尽上一世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会有大仇得报的松快感,可她怎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最恨的还是百里林奚,她一定要让百里林奚付出代价。 “你回去就当没来过这一趟,不要叫人发现了。也不要轻举妄动,回去好好等着,相信我,百里林奚这个太子当不长。” 陈望舒朝她交代,又叫王阿舞将她送出了府。 也是因为今夜方圆出门这一趟,一直盯着奚王府的安义试图把她作为突破口。 趁她白天出门采买的间隙,联系上了她。 方圆一直谨记陈望舒的交代,一开始还不想轻举妄动。可她眼看着陈澜兰日日受百里林奚折磨,怕再这么下去,陈澜兰会扛不住,便答应安义等宵禁后在位于大理寺和奚王府差不多脚程的同花巷相见。 子时整,更夫打更声刚过,同花巷内一片寂静。 不同于西边闹市,东街片区大多是亲贵大臣的府邸,从二更时分便要开始宵禁,不允许百姓夜间出行活动。 因此,大街上除了负责巡夜的巡京营士兵,连个鬼影都没有。 两人如约而至,方圆便将百里林奚再王府的所做所为告知了安义,并给他提供了她所知道的被折磨而死的侍妾婢女名单。 安义大惊,如此看来这个表面上一无是处的百里林奚还当真是个禽兽。 安义让她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禀告陛下,他一定让百里林奚付出代价。 忽然,房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方圆立刻戴上了面纱。 安义追出门去,五名黑衣刺客飞身而下。 “你先走!”安义朝方圆大喊了一声,便上前拖住了刺客。 虽然安义武功不算差,可到底上了年纪,刺客又人多势众,安义有些招架不住。 正在他性命攸关之时,有两名黑衣人从墙角窜出,武功高强,身法奇特,约莫用了四五招就将那五名刺客打伤,刺客逃走。 安义来不及朝两人道谢,两人便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巡京营士兵听见动静也赶了过来,带队的是布文灼。 自从六皇子被贬出京后,赵云哲为了保存实力,自请去北境镇守云州,巡京营便顺理成章落到了布文灼手中。 前几日,百里扶光交代他这几日夜间一定要加大巡视力度,防止有人浑水摸鱼,趁着夜色掩护,刺杀安义。 布文灼带队匆匆赶来,看见安义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不敢再有丝毫马虎,亲自把安义护送回了大理寺。 李卫夜处理完公务,见师父房中点着烛火,却一直没见人回来,有些不放心,带着杨杰刚要出门寻找,便看见安义正在门口同布文灼告别。 上前行礼客套了几句,这才把安义扶进了大理寺。 “师父,您这是去哪了?怎么还受伤了?”李卫夜扶着安义在椅子上坐下。 “没事,就是遇上了两个小毛贼,交手时扭了一下腰。”安义扶了扶自己的腰。 李卫夜知道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见他不肯说实话,估计是怕大家担心,便也没有追问。 百里林奚愚昧,自然不会这么快就察觉他们再查自己,估计是皇后和丞相动手了。 “你《案宗全鉴》读得怎么样了?”见他有些发愣,安义忽然开口。 “哎呀师父,抛开大理寺的公务不说,你这又是让我查陈年旧案,又让我读书的,我哪里忙得过来呀。” “再说了,那《案宗全鉴》足足有三十余册,看完好说也要大半年吧。” 李卫夜边说边给他锤着腰,又叫杨杰取了扭伤的药来,给他上好了药。 “你呀,打小就聪明,师父老了,你要慢慢挑起大理寺的担子才是。” 不知为何,这几日安义的心绪似乎发生了变化。 今日他留李卫夜说了好久的话。 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