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春生和夏柳见时辰渐晚,陈望舒和王阿舞又久久未归,只能来孙府寻找,结果才知道陈望舒今日并未来孙府。 百里扶光和赵铎、钱向在京都找了几圈也不见人影,逍遥酒肆又大门紧锁,百里扶光这才一时乱了分寸。 他不顾赵铎劝阻,执意要动用黑甲卫和潜伏在京都各处的暗桩。 这才得到了陈望舒来田泽山陪凤卿卿过生辰的消息,他又急又气,不管不顾带着黑甲卫就来了云端山庄。 凤卿卿是知道这个老醋精的,平日里陈望舒在她那里多待会,他就能找上门来,更别说是今天,这旁边还有一个李卫夜。 “你再喜欢她,她也不属于你,人家夫君找上门来了,她该回府了。” 凤卿卿放下酒坛子,便朝李卫夜开口,边朝两人走去。 陈望舒喝醉了酒,又张牙舞爪的乱动,她有些扶不住。 凤双玲和凤玉玲又得帮忙扶着王阿舞和姜婉莹,手忙脚乱的。 李卫夜不知是来了酒劲还是怎么了,不顾凤卿卿劝阻,小心翼翼背起她朝门外走去。 只听见门外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停下,黑甲卫拔出大刀架在云端山庄伙计们的脖颈上,百里扶光带着赵铎和钱向站在门外。 凤卿卿心中一惊:黑甲卫?冀王居然是黑甲卫的主人?原来,南凉大皇子派来的探子居然都是折在了百里扶光手中? 人人都说冀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爷,魏帝给他西山营也不过是为了让他防身,看来并非如此。 除了魏帝亲掌的正武卫黄甲士,各亲王按照等级可养几百至上千亲兵,不过都需在兵部登记造册。 而这一批黑甲卫,她的探子从未查到过,也未在兵部的记档上出现过,难道是他私养的? 昏暗的火光之下,黑金暗纹大氅衬得他的面色更加阴郁,他眼神冷冽,紧握着拳头。 看到李卫夜背着陈望舒出来,他吞了吞口水,似乎努力压抑着怒火,快步上前。 “放开。”他拦住了去路,试图扒开陈望舒紧搂着李卫夜的双手。 “哼……你……你别碰我……”陈望舒轻哼了一声,丝毫没有松手,靠着李卫夜的后背睡得舒服。 李卫夜浅笑一声,眼神得意:“郡主喝多了,可能不愿让人碰,不如……” 百里扶光彻底怒了,反手抽出赵铎的剑,指着李卫夜,冷冷开口:“放肆!” 凤卿卿见两人剑拔弩张,赵铎和钱向又跟在百里扶光身后一副快把王妃还给他们的架势,只好赶紧上前拦在了两人中央。 “两位冷静!冷静。舒儿是冀王妃,自然是由冀王爷带回去最妥当。” 凤卿卿轻轻扒开百里扶光指向李卫夜的剑,连忙安抚着。 “虽然李少卿和王妃清白之交,可人言可畏,李少卿莫要糊涂。” 凤卿卿又在李卫夜耳边快速提醒。 李卫夜酒也醒了些,即便他再不愿意,也只能将陈望舒慢慢放了下来。 百里扶光把剑扔回给了赵铎,赶紧上前将陈望舒扶进了自己怀中,怒气未消。 又一把将披在陈望舒身上的大氅拽下,扔回给了李卫夜,将自己的大氅披在了陈望舒身上。 “嗯?百里……百里扶光?你也来喝酒……喝酒吗?” 陈望舒软乎乎的倒在百里扶光怀中,无意间抬头看见了百里扶光那张阴郁的脸。 百里扶光又急又气:“成何体统!回家!” “你……你凶我干什么……” 陈望舒抬着红扑扑的小脸,嘟嘴看着他,好似还有些委屈。 “我!” “我……没凶,咱们回家……” 百里扶光刚要撒火,被陈望舒忽然来捏他脸庞的双手打断,四目相对,他压了压火气。 他朝她粉嫩的双唇吻了上去,挑衅的看了一眼李卫夜。 弯腰抱起陈望舒,面露杀气朝李卫夜开口:“烦请李少卿以后离本王的爱妃远些!” 说完,抱着陈望舒朝门外走去。 马车上,百里扶光看着自己怀中叽喳说着醉话的陈望舒,又气又无奈,只好朝门外的赵铎和钱向撒气:“快些回府!慢吞吞的!爬呢!” 两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能自认倒霉,在马屁股后面又抽了几鞭子,带着一队人马火速往京都赶。 百里扶光又怕她路上受了寒,只能紧紧将她护在怀中,陈望舒也没有挣扎,反而一个侧身,双手抱住了他。 “百里扶光……你……好暖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