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陈望舒用软糯的声音说着,往他胸口蹭了蹭。 这是那个深谋远虑、杀伐果断的陈望舒?她竟会有如此娇弱黏人的一面! 百里扶光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怀中的人儿,噗嗤笑出了声。 城门已关,好在布文灼提前做了安排,守城将士见来人是百里扶光,赶紧把人放了过去。 回到王府已是三更天,陈望舒的酒劲还未过,抱着百里扶光不撒手,还在他的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排牙印。 百里扶光怕她摔着,只能强忍着痛,任由她在自己的背上手舞足蹈。 刚进门,百里扶光就朝春生和夏柳怒吼:“都是死人吗!还不端碗醒酒汤,打盆热水来!” 春生和夏柳战战兢兢退了出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百里扶光那样,是真生气了,王妃可怎么办。 陈望舒靠在百里扶光怀中吵闹着,就是不喝醒酒汤,百里扶光只能耐着性子跟哄小孩似的哄了半天,才哄她喝下。 又哄了半晌,陈望舒才乖乖睡下了。 方才他只顾着哄陈望舒,都没注意满院的丫头们都在一旁侯着,忽然有几丝尴尬。 百里扶光看了看被陈望舒紧紧抓着的手,轻咳了两声:“都退下。” 春生和夏柳带着众丫头们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我在孙府呆了那么些天你都不来找我,还跑出去跟别的男人喝酒,还喝成这个鬼样子,把你厉害的……” 百里扶光小声抱怨着,弯腰捏了捏她那红扑扑的脸蛋。 突然陈望舒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吓了他一跳。 “王……王妃……”他轻唤了她一声,她还在犯迷糊,轻声应答了一句。 百里扶光只好松了松她的手,挪了挪身子,尽量不压到她,蹑手蹑脚的爬到了床上。 “别人都是整日围着自己的夫君转,就你自己忙自己的,全然不顾夫君死活。” 百里扶光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不免有些失落。 “夫君……”陈望舒好似听到了他在说话,迷迷糊糊叫了一句。 百里扶光侧身支棱起身体,勾了勾她高挺的鼻梁,朝她挑逗:“你还知道你有夫君……” 百里扶光话还没说完,一张红扑扑的脸就朝他凑来。 她温热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唇边,百里扶光心跳加速,胸口的云雾状紫纹微微闪动。 她亲我?! 他放肆回应着,双手止不住的想要摸索。似乎是陈望舒有些透不过气,轻哼了一声,百里扶光这才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喘着粗气,将她退落到肩下的衣服重新拉好。 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不会乘人之危,我要你心甘情愿。” 陈望舒抱着他乖乖睡去,百里扶光怒气全消。 …… 云端山庄内,独留凤卿卿一人抱着酒坛灌着酒,她犹豫了片刻,上前轻轻扭动双生仙螺,书架迅速朝两侧移开,一个暗道门露了出来。 打开暗道,有一个身着孔雀羽奇服,头戴百兽羽冠,手持权杖的妇人走了出来。 “大祭司,大魏冀王妃便是……二殿下一直放心不下之人。” 凤卿卿带着众人朝她恭敬行礼。 大祭司是南凉仅次于南凉王的存在,连储君废立都要经大祭司同意,才能得到全国百姓认可。 一般由凤女一族精通巫蛊之术,能承接天命之人担任,凤女一族同时也负责守卫国库。 如今的大祭司正是凤卿卿的母亲凤英,而她便是凤女一族的圣女。 “我当是个什么了不得的角色,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 “你来魏国许久了,若你再找不回东西,南凉王和本祭司都不会放过木塔赛。” 凤英眼神狠毒,丝毫不念母女之情。 “大祭司请息怒,殿下只是一时糊涂……” 凤卿卿还在为木塔赛求情。 “住口!” “木塔赛为了她背叛了你,你还替他说话!” 凤英恼怒不已,若不是看在南凉王的面子上,她早已将玩弄自己女儿感情的木塔赛丢进那永生火海。 偏偏自己的女儿不争气,还把他当宝,还不顾危险来大魏要寻回失宝,替他减轻罪责。 自己纵横半生,知天晓地,偏偏生出了这么一个情种来,凤英很是气愤,更不待见凤卿卿。 “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我明日便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