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则是听得两眼放光,眼珠子都变成了孔方兄的模样。 “香水?” “好东西,一听就是好东西。” “可有成品?” 望着李承乾着急的样子,李让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香水不是肥皂,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做得出来。” “嘎~” 李承乾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不死心的问道:“多久能做出成品?” 李让想了想,答道:“约莫三四天左右吧,主要是制作香水的一些原材料市面上买不到,需要我亲自制作。” “三四天,三四天。” 李承乾背着手走来走去,随后一锤定音道:“行,这几日你就在东宫住下,东宫的宫人由你调遣,救人的事情孤去办。” 李让当即欣然领命,他来东宫,要的就是这句话。 利益,什么是利益? 说白了无非钱与权二字。 权需钱开道,钱需权来守。 能在大唐当到国公的人,个人权力基本上已经达到了顶峰。 想要再进一步,那便只能靠砸钱了。 钱是个好东西,有钱了,世家大族才能扩大自己在民间的影响力,才能培养属于自己的忠实门徒,才能保证他们的家族经久不衰。 培养门徒,蓄养死士,安插人手,甚至讨好百姓赚声望,哪一样不要钱。 越是大族,越缺钱。 而钱,也是李让手中唯一能让人心动的东西。 至于李让为什么还是要来找李承乾当这个中间人,无他,与当初和长孙家合伙做肥皂时的担忧一样。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香水的利润远超肥皂。 万一对方起了觊觎之心,李让不觉得他有那个能力能替自己讨回公道。 李承乾相当于是他花大代价给自己买的保险。 “行了,先吃饭,晚点孤亲自去办这件事情!” 李承乾大手一挥,吩咐道:“传膳。” 平复好心情,李承乾走回案几后坐下。 等东宫传膳的间隙,李让问道:“太子殿下,您打算请哪一位国公出手?” 李承乾挑了挑眉,笑道:“既然是要做不讲理的事情,自然要请一位不讲理的国公。” “可是程老...叔叔?” 李让一瞬间就想到了程咬金那张毛茸茸的大脸,整个长安,比程咬金更不讲理的人,似乎没有了吧? 好像还有个尉迟恭,但......尉迟恭此人容易翻天,一根筋,特别轴,不如程咬金那般知道人情世故。 李承乾微微颔首,笑道:“知我者李让也,此事还真没有比宿国公更合适的人选了。” “可臣听说程叔叔的续弦夫人出自清河崔氏?” 李让试探性的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搞不好针对他的 人就是那些世家门阀,若是让程咬金出马,岂不是自投罗网? “哈哈哈哈......” 谁料李承乾在听完李让的担忧之后,却是毫无预兆的大笑起来. 随即摇头笑道:“李让啊李让,你这担忧好没道理,宿国公夫人嫁入程家,那就是程家的人,岂能断了自家财路,除非她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李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太子殿下有把握,那臣便静候佳音了。” 李承乾无所谓的罢罢手:“行了,此事你无需担忧,最迟明日,孤一定将人给你从大狱里带回东宫。” 见李承乾胸有成竹的样子,李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不过,李承乾刚才的那句嫁进程家就是程家的人,倒是让李让心下稍安。 因为他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或许,门阀世家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甚至还可能存在着利益冲突。 这对李让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说不定其中便会有能做文章的地方。 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东西,李承乾率先离开了偏殿,有些事情既然决定要去做,那就得越快越好。 时间拖得长了,容易出现变数。 李让也出了偏殿,回到了当初东宫给他预留出的小院子里。 今夜的月光很好,李让站在院子里,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开始发呆。 心中则开始盘算起自己这一次的安排是否有什么漏洞。 若是有的话,趁现在还有亡羊补牢的机会,赶紧补上。 这是他来到大唐之后第一次与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