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卖给我多少鲜花。”
宁无恙不假思索的回答。
让赵老板喜忧参半。
喜的是,宁无恙并非利用低廉的冰块,来种植花卉,趁机成为金陵花卉行业的领头羊,甚至让整个金陵花卉行业都听他的话。
而是打算与花房老板们合作互利。
忧的是,从此以后,定价权由宁无恙说了算,他预定好的涨价别想再涨了。
由于冰块需求,他还得比给叶家开的价格还要低一些才行。
“宁老板,你需要什么鲜花,尽管列单子。”
赵老板能屈能伸的表现,让宁无恙十分满意。
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
有互惠互利的条件,就不必结下梁子拼个你死我活。
金陵花卉在整个大兴都是行业翘楚般的存在,宁无恙的香水铺子背靠大树好乘凉。
利用低价冰块供应花房,让金陵花卉更有竞争力的同时,减少香水成本支出。
让金陵花卉具有行业竞争力的同时,形成一定的品牌效应,也能带动香水的名声。
在商场上若想做得风生水起,不能总想着堵死别人的路,而是要想着如何让别人与自己上同一条船,才能做得更大、更强。
宁无恙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张订单递给赵老板:“我要的鲜花类型和数量都在这上头,另外,我还想麻烦赵老板,帮我买一些花卉幼苗。”
“哎哟,宁老板你和我别客气,以后我的生意,还要靠你照应呢,你放心,你要的这些,我都让他们给你从花苗园里,按最低价格来送。”
赵老板打开鲜花订单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差这么多?”
反季节的鲜花只是上次购买的二百倍,估量着反季鲜花总数,只够做四万瓶香水。
剩下的大头,则是应季的鲜花,多出反季鲜花十倍的差距。
一样的香水价格,客人大多选择物以稀为贵。
为何应季鲜花要得这么多?
宁无恙笑着解释:“鲜花变成香水以后,可以囤放多年不坏,所以,哪怕你们联手为难我,只要有香水方子,我少卖三五个月的香水事后再补制回来,对我来讲也没有什么差别。”
得了便宜还卖乖?
赵老板脑中蹦出这么一句话。
可仔细一琢磨,宁无恙说的不无道理。
香水能放,鲜花可是过季不候。
赵老板想到花房众人试图联手涨价,而宁无恙却以低价冰块破局,还能带着他们一起赚钱,对宁无恙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种格局哪怕他们这些人全部加在一起,也拍马不及。
“宁老板,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句话,我一定义不容辞。”
“好,我记住了。”
宁无恙不是和赵老板客套。
他还真有一件事需要赵老板帮忙解决。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把香水的事安排好。
“宁老板,这鲜花的钱你先不必给我,可否用来抵冰块的钱?”
赵老板鸡贼一笑。
“我应该是第一家买冰块的花房老板,能打个折吗?”
这话说得有些见外了。
宁无恙看向旁边脸都黑了的余冰川,提醒道:“你表哥是卖冰的。”
“他的冰再低也不可能给我打五折,是不是,表哥?”
赵老板诚心发问。
余冰川别过脸去没有反驳,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亏他还想着和宁无恙合作买冰倒卖,结果表弟直接以花房名义合作,给宁无恙打开了销路。
果真是一表三千里!
宁无恙看到兄弟联盟,当场瓦解,答应了赵老板的请求:“我给别的花房老板卖多少,给你打八折,这件事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你这个领头大哥可不好当。”
“懂得都懂,多谢宁老板看得起我,我这就去告诉他们这个喜讯。”
赵老板拿着鲜花订货单,屁颠屁颠的走了。
“唉哟!”
走了没几步,赵老板又被一根木棍绊倒,摔了个狗啃屎。
但赵老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摸着摔出来的大包,嘴里直嘀咕着“这可是福包”,神神叨叨的走远了。
直到赵老板上了马车离开后。
余冰川依旧站在当场,像个冰雕一样,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
直到他脚前的大冰块化出来的冰水,流到他的脚下,余冰川才终于解冻似的,张嘴便问:“宁老板,你看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吗?”
但凡余冰川多说一句废话。
宁无恙便会送客。
如今余冰川既然表现得十分坦诚,他也没有拐弯抹角。
“关于制冰卖冰方面,我不打算零售,一家独大,我只当供货商。”
此话一出,余冰川脸上也终于破冰,转阴为晴。
“只是沈小姐、娴郡主和季家已经预订了冰饮方面的纯冰,你想买的话,只能买有杂质的二道冰或混水冰。”
余冰川脸上又浮现出一层阴霾。
这样的话,比他自己制冰自己卖,貌似也多赚不了多少钱。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