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翰思循着香味走过去,竟然看到一身穿浅绿色衣衫的女子,未施粉黛,长发如瀑,坐在那里调香。
他本以为这是朱府的哪个婢女。
可他吩咐过,不要让人来这片竹林打扰他,想来朱府的下人里没有如此不识抬举的。
陈翰思走了过去,出乎意料的,竟然看到了归宁的朱弦月。
“皇上……”朱弦月连忙跪下,道,“臣妇不知皇上在此,扰了皇上的清静,还请皇上责罚。”
一别数年,那个会扯着他的衣袖唤他“翰哥哥”的小丫头,如今已为人妇。
也是了……朱弦月定然是以为,他在她父亲的书房里,不会来这竹林。
而这片竹林又与她的闺房相距不远,她出现在这里,无可厚非。
陈翰思自然想不到,这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朱弦月的“蓄谋已久”。
“起来吧,朕怎会责罚你?”
男女有别,更何况一个是天子,另一个却是臣妻。
朱弦月站起来,期间因为身形不稳,好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陈翰思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按捺住那只想扶她起来的手。
“你在调香?这个不是什么好香,而是让男女失去理智的……合欢香。”
深宫中长大的陈翰思,对这种香料很是熟悉。
他虽然在位十年都没有碰过女子,可却见过先帝的女人擅自调香,祈求以此获得圣宠。
难不成……朱弦月的夫君,不碰她?
陈翰思不由得打量了朱弦月几眼,见她窈窕身影下,更夺目的是那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眼,姿态婀娜,举手投足都透着端庄掩饰不住的媚意。
若她的夫君长安侯不碰她,那也未免太过暴殄天物了些。
“臣妇的夫君……从未碰过臣妇……”
朱弦月面色赤红,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一定要说,告诉陈翰思自己受得苦,告诉陈翰思自己还是……
“叶慕青那狗贼怎能如何对你?”
陈朝皇帝陈翰思能文能武,更是经常带兵打仗,身上也自然而然沾染了一些兵匪之气,骂起人来也毫不含糊。
朱弦月忍住笑意,道:“都是臣妇没用……”
“你无错,不必把所有的过错往自己的身上揽。”
“多谢皇上。你是第一个这样安慰臣妇的女子,这份大恩大德,臣妇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这点小恩竟让她竟涌泉相报,也让他感到很奇妙。
“……希望你能成功吧。”
朱弦月顿了顿,刻意装作纯良,道:“或许是上天授意,让臣妇在做这种腌臜事情的时候遇到皇上。臣妇也不瞒着皇上……这香,不是臣妇用来帮自己的,本是臣妇用给婢女和侯爷的。”
“臣妇的婢女书蝶对侯爷一往情深,心比天高,臣妇就想索性让她成为侯爷的女人,再和侯爷新纳的姨娘斗智斗勇,如此,臣妇便可以坐山观虎斗,得渔翁之利。”
“……只是这做法太过卑鄙,实非君子所为……臣妇如今和盘托出,也望皇上恕罪。”
陈翰思却道:“不,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